成毛奇想借此事退隱。
在皇帝再三挽留之後,毛奇答應在年底之前不再提辭職之事,腓特烈三世也答應重用瓦德西,在毛奇之後擔任德軍總參謀長。
瓦德西是德軍總軍需官,也是毛奇指定的接班人。
在職務上,總軍需官與戰爭大臣有所重合,所以毛奇在此時向皇帝請辭,擺明了是在維護瓦德西。只是皇帝態度堅決,不肯收回成命,毛奇只能退而求其次,讓瓦德西儘快出任總參謀長。
對此,腓特烈三世也不得不有所退讓。
安撫了毛奇,腓特烈三世又逐一接見了其他重臣。
忙到傍晚,腓特烈三世才去餐廳,與群臣共進晚餐。此時,俾斯麥已經把馮承乾介紹給了其他大臣。
對於這個突然冒出來,且得到皇帝信任與重用的東方人,群臣心裡都充滿了疑問。
最讓人感興趣的,還是腓特烈三世與馮承乾的關係。
腓特烈三世不僅在俾斯麥面前,還在其他大臣面前提到,他非常信任馮承乾,還與馮承乾立下血誓。
至於是什麼樣的血誓,皇帝卻沒有明說,馮承乾也守口如瓶。
只有一點可以肯定,馮承乾肯定救了皇帝,治好了皇帝的喉癌,而這正是腓特烈三世信任他的基礎。
秉承普魯士容克貴族的傳統,晚宴非常簡單,絲毫不顯奢華。
這也是霍亨索倫皇室的傳統,更是腓特烈三世的習慣。早年征戰沙場時,腓特烈就與士兵同餐共宿,從不講身份與排場,深得官兵愛戴。對於生活必須之外的一切奢華事物,腓特烈從無興趣。
晚宴結束之後,群臣散去。
因為沒有落榻之處,所以馮承乾仍然留宿皇宮。
“我已經吩咐下去,伯爵府將在年底前建成,在此之前,你就住在這裡吧。”
“陛下,這恐怕不好。”
“為什麼?”私下裡,腓特烈三世一點都沒有帝王的樣子。“你是我的救命恩人,而且你我立下血誓,讓你……”
“陛下……”馮承乾長出口氣,說道,“能得陛下器重,實為微臣的福分,只是陛下隆恩正盛,恐怕引起他人猜忌。”
“你是說,有人不滿?”
“也不是如此,只是君臣有別,所以……”
“好吧,既然你堅持,我讓古斯塔夫留意,給你安排一處臨時府邸。”
“陛下隆恩,微臣感激不盡。”馮承乾趕緊起身謝恩。
“我說過,私下裡,你我二人並非君臣,不用多禮。”腓特烈三世揮了揮手,等馮承乾坐下,又說道,“你跟宰相談得如何?”
“相談甚歡。”
“是嗎?”
馮承乾笑了笑,說道:“宰相為帝國殫精竭慮,勞苦功高,所謀甚遠,遠非鄙人所能比擬。”
腓特烈三世也笑了笑,說道:“你這麼說,那就是過謙了。”
“陛下……”
“我知道,你們東方人生性謙和,但是在這裡,謙虛並非是好事。”腓特烈三世看了眼馮承乾,說道,“在別人看來,你的表現不是謙和,而是懦弱。你要知道,在普魯士、在德意志,容不下懦夫。”
馮承乾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表示明白皇帝的意思。
“你與宰相能夠融洽相處,自然是再好不過。只是別處處委曲求全,必要的時候,得拿出你的魄力來。”
馮承乾笑了笑,皇帝說一句話很輕鬆,可是真要這麼做,自然是萬萬不能。
要知道,德意志第二帝國的皇帝並非大清的皇帝。
“你提到的那件事,已經有眉目了。”
“這麼快?”
腓特烈三世點了點頭,說道:“剛剛收到的訊息,法國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