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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粗侯通海都嘖嘖稱奇,簡直就是她本人站在面前嘛。

那種天真無邪嬌憨隨性漫不經心悠然自得躍然紙上。

真不愧是東邪黃藥師。

說起來,回到桃花島,脫去面具的黃藥師,真真是嚇了他們一大跳,斷斷想不到,他是戴了面具,而且面具之下的臉如此年青,俊雅無倫,冷峭無方,眉眼傲慢之中又帶著三分似笑非笑,似譏非譏,襯上出色之極的五官,無端含三分邪氣。

東邪果真是邪,那雙眼射過來,眾人心中一寒,無不毛骨怵然,絲毫起不了反抗僥倖之心,乖乖為僕或者還有後福。

黃藥師將桃花島重新分割槽,馮氏埋香冢外人止步,只有至親之人可以拜祭;捎雲樓一帶列為禁區,非請勿入,違者後果自負;主樓一帶清空,由他獨居,或是蓉兒回來時入住,三個徒弟在南區閒錐小築各佔一棟樓,配備自帶僕人,大部分僕人住在北區,負責桃花島各種雜役事務,包括修整花木道路,一部分只負責飲食起居的入住西區,除了亭臺樓閣山峰澗洞湖橋等景點之外,桃花島的花木進行了大範圍的微調,在關鍵位置上作出變動,除非是主人邀請,否則登島只有鬼打牆餓死的份。

是夜,月上中天,光華皓皓,黃藥師站在樹梢上,手撫竹簫,神色惘然若失。

快要三月了,桃花已開了大半,仍然沒有她的訊息,上次煙雨樓遇上歐陽鋒,對峙之下,追問小晏的事,他卻含糊其詞,總不肯吐露蛛絲馬跡,雖然重創西毒,他心中殊無喜意,武功境界上升高上一層又怎樣?年底華山論劍得到天下第一的稱號又怎樣?還及不得上,與小晏在桃花島的日子。

小晏,小晏,他輕輕念著,每天在臥室望著她的畫像,他只怕下次見面,她又換了另一副面目,千變萬化,總有一天他來不及捕捉得到。

他越來越覺得,她的氣息充溢在桃花島,他去捎雲樓,躺上地氈,鼻端彷彿嗅到淡淡異香,。

他站在桃花下,手指摸過花樹,似乎觸控到她的溫度。

他在海邊眺望,海浪湧動,宛若聽到嬌笑聲在風中吹散。

他晚上吹簫,心情寧靜,閉上眼,好像遠遠地有一個人在傾聽簫聲,朝他而立。

然而他的找遍全島,沒有她真實的痕跡,沒有換洗衣物失蹤,廚房食物沒有異動,沒有掉來的花葯,沒有傾倒的花茶,她不曾在海上出現,沒人見到過她。

如近在眼前,他卻無法看到。

簫聲乍起。

空中如鳴琴,如擊玉,發了幾聲,接著悠悠揚揚,飄下一陣清亮柔和的洞簫聲來。

這簫聲不必他著意用上真力,已飄揚在島上,凡是有耳朵的都聽得到,簫聲柔和宛轉,歡欣鼓舞,熱情明媚,曲調轉折間聽者心曠神怡,不自禁地回憶起一生中最為開心的日子來。

梅超風想起島上學藝的日子,師兄弟們友愛有加,縱是惡作劇也是歡笑的多,那天,陳玄風要桃花樹下摘了一朵桃花給她,眼神熱烈如火。

陸乘風往後靠在床上,那段日子,是他最為開心最無憂慮的時光,盡情地揮霍青春,對一個人疼愛呵護到骨子裡,沒有猜疑,沒有陰影。

馮默風屈膝環抱著自己,眼眸半垂,他不幸的生命在遇上師尊時發生改變,桃花島上,他是最年幼的一個,人人都格外憐惜他,逗他開心,四哥不許別人說他是愛哭鬼淚娃娃,卻總愛看他哭泣,被逐出師門的時候,驚得不知所措,是四哥帶他回家,說會照顧他一生一世。

就連彭連虎幾人都有單純快樂的童年,早已忘懷,被野心與名利薰了心不復記憶了,這時一想起,都是恍如隔世。

黃藥師開始時是想起晏近剛來桃花島時的趣事,一言一語,一舉一動,都如在眼前,調子就輕快愉悅,但沒多久,便心猿意馬,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