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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年之前,是他的老師帶領人類聯軍擊敗瞭如日中天的魔族,攻破了密不透風的藩籬大陣,最後卻並未在功勳簿上留下自己的名字,而是翩然遠去,再不問世事。
百年之後,當年的人族軍師,將萬千文寶、人族玉璽、千貫家財、自己一身的本事,甚至於自己的名字,都盡數交給了這個十九歲的少年,希望他代替自己繼續守護這片來之不易的疆土,自己卻帶著微笑,闔然辭世。
至此,除了如今這位同樣叫做旬塵的少年之外,再也沒有人知曉當年的人族軍師到底是什麼人,便連史聖司馬遷,也無法在史書上留下他的生平。
此時的旬塵已經帶著皓馬踏入了黃鶴樓的第一層樓,也是如今蘇文所在的那片草原。
旬塵本無片縷文位在身,但他手中的人族玉璽,卻幫助他欺騙過了黃鶴樓的禁制,讓他安然入內。
自始至終,皓馬都沒有對旬塵的做法表示反對,一來對方代表了人族軍師的身份,二來,也是因為之前旬塵對他說的那番話。
的確,他是為了樓內之人來的,如果要保證他的安全,他便需要進得樓中。
那個人,當然就是蘇文。
但即便如此,皓馬也有一個問題想要問問旬塵。
“你是怎麼知道魔族即將入侵的?”
旬塵偏過頭看著皓馬,笑了笑,並未直接回答,而是反問道:“那您又是怎麼知道的?”
皓馬聳了聳肩,直言道:“如果我說我並不知情,你信不信?”
旬塵認真地看了看皓馬,終於還是點了頭:“我信!事實上,我能推測到這一點,也完全是運氣使然。”
“哦?”皓馬好奇地眨了眨眼睛:“怎麼說?”
皓馬這一問,雖然是人類天生的好奇心使然,但同樣也存了一份考校之心。
雖然說如今的旬塵有人族玉璽在手,繼承了他老師人族軍師的身份,但他畢竟不是當初的人族軍師,那麼,他到底能否如他老師當年那般神乎其神,算無遺策,便是一個很大的問題。
換句話來說,人類的未來,到底能不能交到這個少年的手中?
對此,旬塵並沒有絲毫的緊張之意,只是淡淡笑道:“我聽說了饕餮聖獸出世的訊息,也得知了妖族三公主踏上我族疆域的事實,而且近些日衛國玉門關、天瀾國臨雄關戰事反常地激烈,再加上守望閣赤雪蓮被盜,柳施施大張旗鼓奔赴濟國獻舞,不難推測出,此次聖塔開啟。魔族必有異動!”
旬塵所列舉的這每一件事,皓馬都知道,因為他的訊息來源遠比旬塵要多。但在這之前,皓馬從未將這麼幾件看似完全沒有關聯的事情聯絡在一起過。
直到他聽見旬塵單獨地將這幾件事列出來之後,皓馬的眼中終於閃過了一抹光芒,但是,這還不夠。
然後,他看著旬塵從懷中掏出了一件東西。
“但是,我說了。能夠最後確信這一結論,完全是運氣使然,因為我撿到了這個。”
旬塵手中有無數文寶。足以讓世上所有的文人學子為之眼紅,比如說天機羽,比如說無量壺,再比如說他肩上的那隻關雎。
但此時旬塵所拿出來的東西。並不是一件文寶。而是一張看起來極其普通的面具。
那是一個羅剎面具。
這張羅剎面具粗略看起來,似乎於各國大街小巷所販賣的面具別無二致,但如今拿在旬塵手中,放在皓馬眼中,卻有著天差地別。
因為如今聖言大陸上已經沒有了這樣的工藝,這是早已隨著魔族歷史一併消亡的,魔族面具制式。
既然曾經面具的主人將其丟棄,那麼便說明。從今往後,他們準備以真面目示人了。
再綜合之前旬塵所列舉出來的幾個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