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得逞於一時。窮兵黷武必將把日本帶入萬劫不復的深淵!”
小野平一郎極為不悅,冷笑道:“危言聳聽!你不過是在為你的叛國找藉口。”
“我不需要藉口,落到你們手裡,我就沒打算活著!對我所做的一切,我絕不後悔!以區區日本四島,挑起日中之戰,若不懸崖勒馬,必將付出最慘重的代價!早日戰敗,或者還有機會浴火重生,如果一意孤行,進一步擴大戰爭規模,亡國滅種之禍就在眼前!那個時候,我們這一代人,就是大和民族的千古罪人!”
一番話,義正詞嚴,劉澤之被深深的感動了,這樣的人,怎麼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從容赴死?
小野平一郎強壓怒火,幾乎同樣的說辭,他曾從周成斌嘴裡聽過一次。那一次的憤怒也不能和這一次相提並論,因為此次說這番話的居然是一個日本人!他冷笑數聲,說道:“你用不著和我講這些大道理!日中之戰之所以曠日持久,就是因為有你們這些敗類!哼!我不管你如何口如懸河,你總不能否認日、中處在交戰狀況之中吧?你協助軍統,讓這麼大數量的黃金落入交戰的敵對國之手,你還敢說你不是叛國?不是資敵?”
綿貫義一冷笑著反擊:“這批黃金是日本人的嗎?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那是英國滙豐銀行的黃金儲蓄,虧你還有臉在這裡大言不慚。一個小毛賊,被金錢晃瞎了眼,起了貪念,這很正常!你是一個軍人,是大和民族的將軍啊,居然墮落到與毛賊為伍,覬覦他人的財產,不擇手段的企圖據為己有,你真讓我噁心……”
“混蛋!”小野平一郎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怒火,抄起桌上的資料夾砸了過去!“來人,把他給我綁到電椅上去!我要教訓教訓這個數典忘祖的叛徒!”
四名打手不敢怠慢,七手八腳的把綿貫義一拖到了電椅上,用四個鐵環銬住他的四肢。小野平一郎走過來問道:“我再給你一次機會:說出你知道的所有情報:你認不認識周成斌?知不知道他的下落?是誰介紹你加入的軍統?你所在的情報組都有哪些人?你和戴如是怎麼聯絡的?”
綿貫義一輕蔑的看著他,不屑的呸了一聲,罵道:“你們也只剩下這點齷蹉的伎倆!用刑逼供,哼,日本和大和民族的臉都讓你們這些不肖子孫丟盡了!”
小野平一郎氣得渾身亂戰:“好,好,罵得好!我倒要看看你是不是血肉之軀,來人,接通電源!”
打手接通了電源,綿貫義一的身體劇烈的抽搐起來,口吐白沫,眼珠突出,隨著他的掙扎,電椅咔哧作響,兩分鐘後,小野平一郎揮揮手,打手關上了電源。小野平一郎問道:“感覺怎麼樣?這是最低一檔的電流,還想不想嚐嚐高檔電流穿過你身體的滋味?”
綿貫義一大口大口的喘息著,緩過一口氣來,叱道:“大和民族的敗類……科技的進步,讓你們用來害人,豬狗不如……一定會有報應的,會的……”
小野平一郎惱羞成怒,厲聲道:“給臉不要臉!來人,調高電流!”
打手調到中檔電流,綿貫義一眼前一黑,口鼻流血,慘叫一聲,昏了過去!
“潑醒他!”
一盆冰水當頭澆下,綿貫義一沒有任何反應,打手嚇壞了,看了看臉色鐵青的小野平一郎,沒敢說話,呆呆的站在那裡不知所措。劉澤之起身拉開門,軍醫老彭在門外待命,意外的是孟霄傑也在。劉澤之低聲說道:“老彭,進來看看人犯會不會有危險?”
經過一番手忙腳亂的搶救,綿貫義一悠悠醒來,已有些散亂的目光漸漸聚攏起來,輕蔑的看著小野平一郎,咬緊牙關,不再說話。
劉澤之示意老彭去向李士群彙報。
小野平一郎再次問道:“我再給你一次機會:告訴我你所知道的一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