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爺的驚呼聲,我來不及回頭,反而跑的更加快了,大爺真是對不起了,您老還是再重新擺吧。
跑了大概有十多分鐘,時間上不是很長,可是我卻是以百米衝刺的速度奔跑,以至於十分多鐘下來,我也跑了有不少的路程,噓剛剛真是有點可怕,呃,這裡說的可怕並不是很恐怖的事物,而是出現的現象已經超出了我內心的承受度。
握拳擂打著自己的胸脯,好不容易才讓自己平靜下來,我抹了抹額頭上面的汗,嗨,剛剛走的太匆忙,手套兒都沒有拿,忘在了徐虎的家裡面,到底要不要回去拿呢?嗨,還是先回家去吧,放在那邊又不會丟掉,可是光溜溜的手掌,手上的面板裸露在了空氣當中還是被凍的有點生疼,畢竟現在都已經是冬天了。
我不停地搓動著手,放在嘴邊喝著氣。腳步又不由自主地往徐虎家的方向移動了過去,我知道這是手背面板的感受器所決定的。確實是不由自主的啊!
沒辦法天冷啊,可是徐虎剛剛躺下,我就這樣去叫門的話,他怎麼給我開門呢?腦子裡面的這個想法一直都在滾動播放著,我繼續往前走了過去,好像這個時候腳步往前的指令不是由大腦下達的,而是由手上的感應器所下達的。
嗨,大腦終究是沒有扭過寒冷不是,又重新來到了這一坨坨低矮的平房前,剛剛那個老大爺的爐子估計已經被搬到了屋子裡面了,整個院子裡面都難尋蹤跡,看來我那一撞快把大爺弄出心理陰影了,你想想看剛剛離開,就被踢得七零八落,而且還沒有看到肇事者,豈不是鬼魅所為。
我吸了口氣,慢慢地走到了徐虎的屋子門口,調整了一起呼吸,正準備叩門的時候,忽然從屋子裡面傳出了一陣哭聲,我側了側耳朵,幾乎一隻耳朵全部貼在了門上,沒錯兒,就是哭聲,而且很明顯的,我可以確定這個哭聲就是來自於徐虎,這樣的低沉,這樣的悲涼,聲音忽高忽低,起起伏伏,有些時候聽的不是很清楚,好像是一會兒在外面,一會兒又捂在了被子中一樣。
被我弓起的貼在門上的手指順著門板滑落了下來,手指的面板在和門板的摩擦間,產生了絲絲火熱的感覺,讓我覺得面板牽張性地疼著。我沒有再敲門,而是順著門板慢慢地蹲了下來,原來,他不是不在乎,原來他也不是真的想得開,面對著這幾乎是滅頂似的災難,他心裡也害怕,也彷徨。
只是在外人面前,還是會努力的微笑,這彷彿是大家的通病,咬牙到最後一刻,直到身邊空無一人的時候,才敢面對著自己的內心,才敢在這孤獨的角落中吞嚥下自己的煩惱。
徐虎沒有我想象的那樣百毒不侵,終其根本,他也就是一個20出頭的毛頭小夥,雖然他失去了做父親的一個機會,可他現在還是一個孩子,一個沒有長大的孩子。我緩緩地站了起來,慢慢地往前走了出去,屋子裡面徐虎的哭聲傳到了耳朵裡面似乎被放的越來越大,我加快了腳步,心煩意亂的走開了,快速地搖動著頭,似乎想把那些哭聲給通通地甩出耳朵。
我嘆了口氣,不知是為徐虎還是為老大。目前的情況,我不知道該不該告訴老大,貌似現在站在了一個丁字路口,不知道該往哪裡走,也不清楚哪個才是最好的選項,現在也好像在做著一道是非題,哪一步是對,哪一步是錯還需要斟酌和考究。
漫無目的地在街上走著,裸露在寒風中的手,在這個時候也感覺不到寒冷了。我有點後悔我剛剛掉頭回去,撞到徐虎那一幕,讓人心裡面糾疼糾疼的。就好像心臟中最粗壯的一根血管,被生生地抽離了出去。這種滋味兒還真不是一兩個詞語可以定性。
我突然覺得好冷,不管是手上還是脖子上,還是身上,好像身上穿著的衣服,四處漏風,而我身體內的血管就像是好多條交織在一起的耗子洞一般的,涼風在裡面亂竄,到處橫行著。讓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