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瑾醫術那麼好,之前你的傷都是他看的,而且你傷在胸前和腹部,他看比較方便。”
蕭寅煥拼命朝紀瑾使眼色。
紀瑾妙懂。
他要是不立馬消失,阿煥這個月俸祿肯定不會發給他。
能有一個小姑娘能讓阿煥愛上,多麼的難得,阿煥為了你能有媳婦,我可為你拼了啊。
“額,沈娘子,那邊傷員很多,有人喊我,我實在脫不開身,阿煥就拜託你了。”話說完紀瑾立馬轉身就走,走得那個著急。
“喂,紀神醫,你別走啊,其他傷員我來看,你看蕭寅煥。”沈意濃見他急走的背影都急了,“你跑錯方向了。”
紀瑾:………
沈意濃見他走得頭也不回,挺鬱悶,“他跑那麼快乾嘛,他平時不是挺緊張你的嗎?”
蕭寅煥卻捂著肚子嘶一聲,“沈意濃,我好疼。”
扶鴉和平安默默的別開臉。
要知道之前主子有身上中十箭的情況,那可是實打實的刀刀扎肉見血,拔箭的時候主子愣是咬著牙不吭一聲。
今天這傷,小巫見大巫,疼主子都喊上了,不瞞大家說,他倆跟主子那麼久第一次見他那麼“脆弱。”
沈意濃趕緊上去扶他,“肯定是剛剛舞劍扯到傷口了,我們先上馬車。”
蕭寅煥靠在沈意濃身上,嗯一聲。
沈意濃扶他上了馬車,“這離王府遠嗎?”
“有點遠。”
“那我再給你傷口撒點藥。”
“嗯。”
蕭寅煥背靠著馬車壁上,腳敞開著,臉色很蒼白,雙手就垂在身側。
因為他傷是在下腹位置,馬車的空間又實在是有限,沈意濃都不好操作,只得跪坐在他腿旁給他解衣服看。
見他胸前藍色衣袍被血染色,她先看了胸前,等真的看到很嚴重的刀傷,她杏眼含疑看向蕭寅煥,明顯是生氣了,“蕭寅煥,扶鴉不是說你胸前的傷是假的,血也是假的,是血包,這個血窟窿是怎麼回事?”
小姑娘嚴肅極了,用訓斥人的口吻,“你都是王爺了,用不著演拿命護駕的把戲求賞吧?”
她臉上往日那種乖不見了,兇兇的。
“你這血窟窿是怎麼回事?”沈意濃伸手戳了下邊上,“真把自己當九命貓妖,以為自己有九條命是吧?”
蕭寅煥要暈了,可他心情好極了。
就那樣斂著眸垂睫聽著她訓斥自己,她那麼兇,是因為在意自己關心自己。
“你笑什麼?被刀捅進去很開心?”
“我沒笑。”
“我看到你勾唇角了,笑得含蓄得很。”
蕭寅煥:………
“蘇家和龍騎軍的案子必須要皇上親自昭雪,才有意義。”蕭寅煥伸手捂了下心口,“這兩劍我必須要挨的,這是我的計劃。”
“凡得著往自己身上捅劍?”
“蕭政疑心大,不差點要了我的命他不會信的。”
沈意濃沒說話了。
蘇家和龍騎軍對他意味著什麼,她懂。
他身上揹負著太多,無論走哪條路,都不會容易。
她低著頭。
“沈意濃,你生氣了?”
“沒有,身體是你自己的,你自己不愛惜我能說什麼。”
他只是熟練的將他衣服扒開,拿帕子給他處理傷口。
他渾身緊實,上半身精壯,此刻全都是血。
“沈意濃,你想住東宮嗎?”
“不想。”皇宮那是什麼地方,吃人的。
“皇宮呢?”
”也不想。”沈意濃拉開自己包包拿出棉籤和消毒用的碘酒,“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