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男人的眉眼處,除了妖異,還有一種詭豔的……狠殺。
不知怎的,肖斯諾心裡忽然就想到了一個人:蝴蝶。
蝴蝶君,蝴蝶斬,狠毒殺——曾一度與D夜齊名,後來忽然消失匿跡的忍者刺客。
_____更新______
****
“恭喜你,左肩骨粉碎性骨折。”林醫生笑得滿面春風,扭過頭看了眼肖斯諾,繼續收拾桌上的東西。
少年別開臉,連看也不想看了。這人純粹就是個變態。
林醫生鼓搗完醫藥箱,脫了白手套,走到窗邊拉開窗簾,淡金色的陽光一下灑進來,乾淨透亮的室內,窗上掛著的幾盆吊蘭映得青翠欲滴,細長的小藤蔓柔柔軟軟地垂著,別緻的生動。
“這裡是禁島唯一聞的到陽光味道的地方。”林醫生開啟窗,抽了根細長的薄荷煙出來,微微眯起那雙微翹的鳳眼,很文藝地來了一句。
單薄的光線掠到肖斯諾臉上,肌膚白淨透薄,淡青色的細微血管在漂亮的下頜處很淺地映出,流出少年的青澀味道。
肖斯諾一點不客氣地說:“沒有喜歡性騷擾的醫生,確實不錯。給我支菸。”
“病人抽菸可不好?”林希夾著涼煙,好笑地看他一眼。
肖斯諾嗤笑:“不會比吸‘二手菸’更壞。”
林希挑了下眉,隨手在精裝的白色煙盒中拿了支涼煙,手指一彈,細長的煙支和ZIPPO打火機便精準地落到了肖斯諾手邊,逆光的陰影下,斜倚窗臺的男人輕漫的姿態一點不像個醫生:“小貓的爪牙厲害,口舌也不賴嘛。”
肖斯諾斜挑眼梢瞥著林醫生,不置可否地哼笑了聲:“多謝誇獎。”右手被銬住了,動作有些困難地摸過煙,懶懶地咬進嘴巴。
林醫生彈了彈指尖的菸灰,左手撐在窗臺上朝窗外看了眼,輕笑:“這可不是張揚個性的地方。”
肖斯諾頓了下,知道他意有所指,沉默片刻,淡淡說了聲:“謝謝。”
“謝什麼呢?”林希明知故問,“謝我幫你演了場好戲?”
肖斯諾哼了兩聲,也沒反駁。
林希看他彆扭的模樣,不由失笑:“我有所圖嘛,當然不忍心漂亮的人偶娃娃受到非人待遇了。”
“滾。”肖斯諾冷了臉。
林醫生一點不以為意,摁滅了手指間的煙,笑著走過來:“除了基本的醫護,我可還是一名優秀的心理治療師,兼精神科醫生。小貓,你不好好巴結一下我嗎?”
肖斯諾面無表情地說:“你別忘了精神病鑑定是誰籤的,精神病躁狂殺了醫生,也不稀奇是不是?”
“確實。”林希點點頭,又笑,“不過這可不是聰明方法。少了我這個人才,監獄長會抓狂的。”
“你和監獄長有一腿?”肖斯諾一挑眉,譏諷地說了句。
林醫生一愣,然後忍不住樂出了聲,鳳眼眸色如蜜,笑出了十分的輕佻曖昧:“有一腿?某種程度上說確實如此哦。”
肖斯諾眉角跳了下,盯著俊秀漂亮的白袍醫生看了看,敏銳的嗅覺讓他聞到了這人身上一點點不尋常的氣息,但也只是一點點,難為人知的。
林希去洗手間洗了把手,重新戴上塑膠手套,拿起藥膏在肖斯諾面前晃了晃:“醫生該盡責的時候到了。”
肖斯諾有些無奈,和上次一樣,他身上又一絲不掛了,美名其曰,好上藥。
精神病鑑定是張很好的“殺人執照”,但同樣,被鑑定的人不得不接受一系列強制的待遇,比如手銬、腳銬。
肖斯諾危險地眯了眯眼睛,對笑得溫柔但眼光很不正的林醫生冷聲警告道:“醫生,我不希望哪天把你手給折下來。”
“其實我很愛惜自己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