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宋銀齡的描述,莫文斌已經毀容,就連聲音也毀了,但是一個人活在世界上的證據不僅僅是靠著面容聲音來證明。
祁藺聽到抬起頭,表情驟然沉了下來:“顧峪昔,你別亂來啊,你只是個律師,抓犯人的事情要交給警方,不要拿自己冒險,你才出院多久,就算你是alpha身體也禁不住你這樣折騰的,更別說你還剛被……咳,強制標記。”
顧峪昔看向影片那頭的祁藺,他緩緩靠在椅背上,若有所思:“我不傻,我只是有預感,莫文斌會來找我,尤其是利用宋銀齡來找我。”
對他來說宋銀齡被保釋不是一件好事,相反宋銀齡在監獄裡這個案子還會順利一些,畢竟還有證人在。不管是十四年前莫文斌傷害他的事件,還是十四年後被莫文斌脅迫傷害他的事件,宋銀齡都是最有利的證人。
但如果證人不在呢?
是天網恢恢疏而不漏,可莫文斌能逃十四年,若是這人真的喪心病狂,這些案子就會成為拉鋸戰,變得棘手。
“我記得你身邊是有保鏢的。”祁藺想到之前顧峪昔住院他去探望時看到病房門口的保鏢:“有小駱總的人在你身邊應該不用太擔心,我還真的不信莫文斌能有這樣的本事。”
“保鏢?”顧峪昔一愣,他身邊什麼時候有保鏢了。
祁藺見顧峪昔疑惑的模樣:“你不知道嗎?我看到過的,之前在你住院的時候門外就有兩個很高的保鏢一直守著,我第一次去看你的時候還要他們問了駱盼之才讓我進,簡直是嚴防死守那種。”
“是嗎?”顧峪昔心想他還真的不知道駱盼之在他身邊安排了保鏢。
忽然腦海裡浮現了兩張面孔。
之前他去瑞興醫院跟對方的法務談判,在電梯裡有兩個男人幫他撞掉了莫文斌伸來的手,緊接著就看到駱盼之出現在電梯門外,然後就是在家門口又那麼巧的碰見那兩個男人。
那兩個男人就住在他家對門,
現在他家對門住的是駱盼之。
“我還聽簡聞星說,當時你失血過多也是駱盼之給你輸的血,抽了他1000。”
顧峪昔頓時愣住,他眸底浮現難以置信之色,駱盼之給他輸了1000毫升血?!
影片那頭的祁藺見好友一副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心裡頭頓時有被秀到:“怎麼你的alpha就那麼貼心?真是人比人氣死人。”他那個像只狗,是真的狗。
顧峪昔久久沒有回過神來,心頭落下沉沉一擊。
為什麼駱盼之沒有跟他說過,1000的血,正常人能抽1000血嗎?抽400都會感覺到不舒服,更不要說1000,這跟失血過多有什麼區別。
叩叩叩——
就在這時,辦公室被敲響。
“親愛的顧律師,午餐時間到咯,請問我可以進來嗎?”
門外正好傳來駱盼之的聲音。
顧峪昔的臉色倏然一沉,這傢伙真的是,他對影片那頭的祁藺說:“我下午再跟你說。”說完便結束通話電話站起身走向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