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盼之撫摸著孕肚的手戛然而止,表情瞬間沉了下來,這個電話就不該接,竟然又要讓他回集團開會,不外乎又是因為二次分化中和反應的事情。
但他不想讓顧峪昔發現他的異樣,於是掩下情緒笑道:“嗯好我知道了,那明天要陪我去集團嗎?”
顧峪昔:“……”那怎麼行:“不要。”
駱盼之挑了挑眉,他低頭咬上顧峪昔的鼻子:“拒絕得那麼幹脆?你就不想陪著我嗎?”其實他是擔心顧峪昔一個人在家,雖說顧峪昔這麼大個人了,但他總是有種不安。
可能是之前擔心過太多次,現在總是下意識的不太想讓顧峪昔一個人待著,更別說現在顧峪昔還懷著孕。
“因為我想睡懶覺。”顧峪昔如實說。
駱盼之聽到這個回答寵溺的笑著,他摟緊顧峪昔:“那好吧,你就在家睡懶覺等我回家,睡到中午睜開眼我就回來了。”
“嗯,我等你回家。”
夜色漸濃,兩人在親密呢喃中相擁而眠。
第二天清晨。
駱盼之穿戴整齊,在離開家前又回到臥室,走到床邊看著還在睡熟的顧峪昔,彎下腰在他額頭上落下一吻:“我走了,等我回家。”
把被子給顧峪昔捻了捻,又再摸了摸微隆的肚子才離開。
在家門關上的那一瞬,臥室裡的顧峪昔睜開了眼。他摸著另一側還殘留的餘溫,慢慢坐起身下床,就在起身時忽然感覺一陣胃酸上湧,臉煞的白了。
快步走向廁所。
廁所裡,顧峪昔彎下腰撐著馬桶吐得厲害,肚子抽搐的疼,撐著馬桶蓋的手一直在發抖,眼眶溢位生理性眼淚。
到了孕中期他孕吐的情況稍微沒有之前那麼嚴重,但是早上起床或者是吃到不喜歡吃的還是會有孕吐的情況,一吐肚子就跟著痙攣抽搐。
吐了一會稍微緩過那股勁,才慢慢站起身,沖廁所,走去洗漱。洗漱完後換衣服,走到玄關處穿上大衣,拿過車鑰匙離開家門。
此時外頭正下著雪,天像是被一層紗籠罩得朦朧。
顧峪昔打著方向盤離開停車場,往銀河研究所的方向駛去,全然沒有注意到身後跟著的車輛。
早上的九點左右正是上班高峰期,十字路口的車流量十分的多,加上紅綠燈的時間比較短,時間顯得很緊迫。
一輛月光白轎車在車流中格外顯眼,興許是車技很好,司機膽子很大,在這麼大的車流量中還能沉著冷靜,果斷執行的從左側超車。
不知道的人以為是要遲到了。
知道的人就知道超車的人是個已經休假孕夫,就是不知道那麼著急去做什麼,導致他們跟慢了一個紅綠燈。
保鏢們停在紅燈前,默默看著漸漸遠離的車。
“顧律師膽子可真大,這樣都敢超車,所以顧律師要去哪裡?”
“不知道,看起來好像很著急的樣子。”
“那要跟小駱總說一聲嗎?”
“說一聲吧。”
銀河研究所前,月光白轎車穩穩停下,車門開啟,只見穿著駝色大衣身形高挑的男人走下車,面容淡然的走進研究所大門。
顧峪昔抬頭看著研究所建築上的銀河字眼,心裡感覺到無比熟悉與強烈的歸宿感。這個地方曾經他待了三年,就在這裡進行治療,也是在度過了他最充足最安全的三年。
如今他又有機會踏進來,換了身份,同樣也是為了做一件有意義的事情,也是他一直以來很想做的事情。
那就是讓所有人知道二次分化基因缺陷的危害性。
研究所大門推開,顧峪昔看到迎面走來的楚總,他面露微笑:“爸爸。”
楚熠橋走向顧峪昔,見人臉色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