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且十分惡劣地用另一隻手捏住男人的鼻子,不讓他呼吸!
直到蕭末因為呼吸,不得不將那一塊油膩的紅燒肉吞嚥進去,他才放開他。
蕭末這些年一直有持續鍛鍊,所以身體強壯了不少,要壓住住他還要灌食,其實哪怕是對於這個擁有怪力的年輕人來說也有一些累,當他放開蕭末的時候,兩人各自佔據發黴的彈簧床的一邊,雙方都有些喘。
他們互相瞪視了一會兒,最後在沉默之中雙雙妥協‐‐
接下來的投餵過程很順利,年輕人的勺子再也沒有伸向過那在餐盤上方的紅燒肉,在對方遞過來蔬菜和米飯的時候,男人也很配合地張口接過去,只不過在他咀嚼的時候,他發現對方的目光統統一瞬也不瞬地落在自己的唇上,這讓咀嚼的工作變得有些艱難。
蕭末覺得面前的這個年輕人很不好惹。
如果他是道上混的,搞不好以後真的會有一番大作為,很狠,說做就做,有什麼不如意的,無論對方是誰他都下得去手。
男人的目光停留在對方始終戴在頭上的鴨舌帽上,目光轉移,最後固定在那一小戳調皮般跑出來的酒紅色頭髮上‐‐這個時候,年輕人已經拿起了那碗湯,已經有些涼了,紫菜有些腥,但是蕭末還是張開口十分順從地讓對方用勺子耐心地一口口餵下去‐‐因為比起胃痛,他明顯更加不想吃槍子。
蕭末別的不會,假裝無良大叔他最拿手,將視線從對方的臉上挪開,他假裝自己在很認真地喝湯,一邊用漫不經心的語氣問:&ldo;你這麼年輕,為什麼會想到在道上混?&rdo;
&ldo;因為適合。&rdo;對方回答得依舊惜字如金。
&ldo;我看過我老闆手下有很多年輕人,都是因為意識不順利入坑進來混,&rdo;北區大佬眼睛眨也不眨地直接將自己的那些生意叫做&ldo;入坑&rdo;,十分淡定地說,&ldo;不過他們沒多久就退出去了,因為家裡面還有家人,做這一行的,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會連累到他們‐‐&rdo;
蕭末說話之間,明顯感覺到送到自己唇邊的湯勺動作一頓。
小小的彈簧床的另一頭,男人立刻地感覺到對方身上那種夾雜著警惕和懷疑的冰冷氣息又有死灰復燃的徵兆……
心中暗呼一聲糟糕,男人卻不敢抬頭去看對方,看著面前停頓著的湯勺,硬著頭皮主動地伸過脖子,將那一勺子湯喝進嘴巴里,還假裝狗屁沒有發生似的說了句:&ldo;你湯勺太遠了,我喝不到。&rdo;
語落,當他感覺到對方將勺子送過來了一些之後,男人鬆了一口氣,如飲砒霜似的將那一口紫菜湯喝下去……與此同時,他聽見那個年輕人用十分平靜地語氣說:&ldo;死光了。&rdo;
蕭末:&ldo;……啊?&rdo;
&ldo;家裡人,&rdo;那個年輕人語氣聽不出多少悲傷的情緒,彷彿只是在陳述一個與他無關的事實,&ldo;都死光了。&rdo;
&ldo;……&rdo;
蕭末沉默,他知道此時此刻問題已經到了關鍵時刻,但是他並不知道,問一句&ldo;怎麼死的&rdo;算不算是安全問題,所以在有些尷尬的沉默之前,男人選擇了曲線救國迂迴戰路線:&ldo;哦,所以你家人不在以後,你才來道上打拼的?&rdo;
&ldo;……&rdo;
對方沒有回答男人。
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