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後,倚著牆體,掛著一幅潑墨山水,令人一眼望去,淡然古樸,韻味悠長,更是將這本已暖sè調鋪成的屋子,變得十分乾淨大氣。桌子上,擺著一把碗口大小的紫砂壺,和幾個茶杯。十分漂亮。那紫砂壺,顏sè浸深,顯是有些年頭,壺身上印雕著rì月百花,倒是十分別致。
“澹臺伯伯,這壺可也是您收藏的古董?”洛吟霜嬌呼一聲,打破了這原本寂靜的沉默,先蕭依寂一步,郊區一閃,便進入屋內。
“哎,知我者,吟霜丫頭也,這把紫砂壺可是我的命,根子,誰要是碰壞了,我可跟誰急!”那澹臺老者捋著鬍鬚,笑著說道:“這把紫砂壺,出自名家手下,用到今rì,恐怕已是有了千年之久,最為奇妙的地方,就是這把紫砂壺,曾浸入茶水中浸泡過上百年,所以現在信手而來,即便不用放茶葉,一樣是茶香四溢!”他說著,那張寫滿滄桑的臉上,泛起陣陣滿足的光。
蕭依寂仍是不在乎澹臺老者口中說什麼,遊目掃了一圈這石室,淡淡輕啟唇角,劍眉微蹙,疑惑問道:“澹臺伯伯,這麼多年了,我怎麼不知道,陌語客棧中還有這個密室?”
蕭依寂話音一落,石室中再次變得一片沉默,片刻後,那澹臺老者的面上,笑意盡褪,口中極盡落寞的嘆息了一聲:“哎!”
“澹臺伯伯可是有什麼難言之隱?”蕭依寂聽他這樣悲切,心頭立時一驚,一種不安的只覺疼了起來,旋即星目一變,倏然又問。
“蕭堂主竟不知道此事?”澹臺老者反問道,驚詫地目光望向他,口中壓著驚愕的口吻,儘量讓他的話,聽起來普通一些。然而他的反問,卻是得到蕭依寂遲疑間的緩緩搖頭,俊面上的神sè更是凝重了下去:“前幾天樓主將公孫羽打成重傷,無奈公孫羽被那黑衣人就救走。那公孫羽,野心勃勃,懷恨在胸,這兩天竟是在江湖中到處散佈苦玉不在羽殘宮,而是在樓主手中。尤其,公孫羽散佈謠言,說蕭堂主您要和吟霜丫頭成親,苦玉和羊皮卷都將現世,到你們成親之rì,苦玉之謎將由樓主解開,算是當做送給你們的大婚之禮!現在我陌紅樓成了眾矢之的,大量挑釁的人,不斷趕往陌紅樓屬地,準備發動一次圍攻。”
澹臺老者的話,說的極為低沉,微微但這有些惋惜,顯然他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更是聽得蕭依寂心頭悚然,想到自己從陌紅樓中跑出來,來找洛吟霜,卻是將那一樓的傷員留在了那裡,實在是有嵌考慮。想到這裡,胸中悔意翻然,拳頭也是立時握緊,低聲問道:“現在樓外屬地已經集結了多少江湖人物?”
“那我倒是不清楚,只是從我知道這件事,我已經處理了幾匹人馬,但是這幾匹人馬,少說也有二三百號,並且看起來還有後備人馬沒有趕到,想必樓外屬地的狀況,也不會好到哪裡!”澹臺老者躬身微微施了一禮,如實回答,目現恭敬。他知道蕭依寂這樣問,是準備要做一些事情了。
“蕭依寂,你冷靜點,陌紅樓自有陌紅樓的定數,世伯也會全力與那些小人周旋到底,就算你在本事,也不可能以一敵千!”洛吟霜寒玉般的嬌靨上,露著一絲擔心,那一泓盈盈秋水,正極為關切地看著蕭依寂。
她一聲嬌呼未落,卻見蕭依寂的身形猛地一震,星眸中立即閃氣一片懊悔,不由又追問道:“蕭依寂,你怎麼了?”
然而,蕭依寂似是完全沒有聽到她的關心,劍眉微剔,陷入了沉思。他自然後悔,當洛吟霜說出以一敵千的時候,他只覺自己內心深處,五味雜陳,說不出的難受,那種莫名的感覺湧了出來。如果他不是將莫顏墨白的十字戰弩留在了流雲殿的大殿之中,他怎不能以一敵千?甚至,在某一個霎那,他彷彿看到自己和莫顏墨白的身體重疊在一起,在刀光劍影中衝殺,不顧自己,肆意的揮動十字戰弩,斬殺者一個又一個衝上來的無知宵小。在那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