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各級領導，周科長和二姐都有房間，各自休息去了。王經理在培元辦公室喝茶。 王經理說：“這陳主任對你可是真關心啊，有今天這麼一出，以後誰還敢來蹭吃蹭喝啊？你跟老哥說說，你和陳主任什麼關係？” 培元說：“就是領導和群眾的工作關係。” 王經理說：“拉倒吧，還工作關係，論工作關係你們隔著多少層啊？” 培元說：“你不信我也沒辦法，要是你最近得到提升什麼的，是不是也和領導有什麼特殊關係啊？你就不能看作是自己的成績和能力的體現嗎？” 王經理說：“我一個殺豬的，混到今天這樣已經是走紅運了，不敢再想三想四了。” 培元說：“這樣也好，想多了煩惱就多，老哥按自己的風格行事就很好。” 王經理說：“你就一心一意的在這地方幹下去嗎？” 培元說：“在這兒有什麼不好，想幹什麼就幹什麼，只要把公司做大了，做強了，農村和城市有什麼區別，三年以後這裡會是什麼樣？” 王經理說：“老弟真是個人物，只要你不走，這裡很快就能發展成個小城市，了不得啊。” 培元說：“那咱就長期合作，幹出一番事業來，在柳林這片土地上留下老哥的足跡。” 王經理說：“我能幹什麼啊，就會殺豬賣肉。” 培元說：“殺豬賣肉就是個很大的事業啊，怎麼提高豬的品質，怎麼生產出更多更好的肉製品，怎麼儲存運輸，這裡面名堂多了，一輩子都有文章可做。” 王經理說：“你這麼一說，還真是這麼回事，老哥就跟你一塊幹了。” 培元說：“老哥你說錯了，不是跟我幹，您要立足自己的專業，開發新產品，擴大經營範圍，做成行業內的龍頭。以前完不成生豬收購任務愁眉苦臉日子，很快就會成為笑話。” 王經理說：“眼下有什麼可乾的呢？” 培元說：“如果兔肉加工搞好了，對你有影響嗎？” 王經理說：“現在什麼肉都是稀罕物，我能給人民群眾多提供美味肉製品，肯定是功勞啊。” 培元說：“你們公司的渠道一天能賣多少？” 王經理說：“如果不要票，還不搶瘋了？” 培元說：“發肉票的人數有多少？” 王經理說：“市區十幾萬人呢，每人每月一斤肉票。” 培元說：“那就是一天5000斤。這個量現在我還不敢保證，爭取春節前能達到這個量吧。” 王經理說：“行，以前多數人沒吃過兔肉，得有個過程，先供熟肉吧，讓人覺得好吃，以後就習慣了，一天5000斤正好，不會飽和，我還是發票供應，根據反應好了咱再隨時調整。” 培元說：“好，過幾天我回安平，到你們食品加工廠參觀參觀。以後我無論幹什麼，只要能跟您合作就不選別人，還有一個事您先考慮考慮，您想過要建冷庫和肉聯廠嗎？建到哪裡合適？你不要考慮我的需要，從你們公司的角度考慮，對雙方有利咱就合作，否則就不要勉強，只有這樣，才能長期合作下去。” 晚飯前，培元問東來：“中午的兔肉還有嗎？” 東來說：“有，我留著晚上吃的呢。” 培元對玉海和東順說：“恁倆也在這兒吃吧，東來叔，你把兔肉熱一下，一半弄成辣的，大家一起吃飯，品嚐一下，聽聽大家的意見，你的意見更重要，你想想，如果弄到城裡去賣，做成什麼樣子好。” 大家都坐下後，培元說：“這是咱養殖場的兔子，大家都嚐嚐，我們要把它賣到城裡去的，大家提提建議，怎麼加工，怎麼銷售。” 玉海拿出酒說：“喝酒的自己倒上，我先給客人和嘎公嘎婆倒上。” 東順說：“喝吧，看看這兔肉下酒怎麼樣？” 培元說：“王小云，拿筆和紙記一下。” 玉海說：“還是這個辣味的好吃，不辣的有點腥味。” 東來說：“泡的時間有點短，酒也沒捨得多倒，下回就有數了。” 東順說：“要是上城裡賣，這湯湯水水的怎麼弄啊？” 東來說：“還有一個事呢，這連骨頭一塊兒賣，掌勺的也不容易啊。” 周科長說：“弄成整支的烤兔或者燒雞那樣的工藝，叫燒兔怎麼樣？” 二姐說：“南方的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