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軒苦著一張臉點頭:“王爺,末將覺得這事太懸乎了,我們幾個日夜不歇的在宮中取證,幾乎什麼法子都用過了,可探聽不出來一丁點兒當晚的事,您也知道,當晚三國來使都在皇宮裡,人多口雜,可是,末將真的什麼都打聽不出來?”
納蘭玥鎖了鎖眉,清冷無波的一張臉難得起了一絲悸動:“這麼說容容非死不可了?”
兩人面面相覷,搞不懂主子是何意思,百軒見過主子跟玉驚容相處的場景,搞了半天才發現玉驚容竟然是女人,江湖一直盛傳她是男人,看來傳言根本不可言,可是主子大費周章讓人知道玉驚容是女人究竟作何考量,難不成還讓東秦帝看到玉驚容是一個如花似玉的美人的份上放她一馬?百軒被自己的想法雷倒了,不由抬手擦了擦額角的冷汗。
一旁的百霖同樣冷著一臉,可臉上卻是少有的鄭重嚴肅,他那日也在案發現場,猶豫了許久,終於憋出一句話來:“王爺,說不定人真是玉驚容殺的?”
“不可能!”話音剛落,納蘭玥已經徑直否認,他的目光深沉似海,直直的射向百霖,神色有一絲冰冷:“容容說過,她沒有殺人。”
“可是——”百霖還想再說什麼,因為當晚的場面他曾親眼看到,既然玉驚容都承認了自己的罪行,王爺還在固執什麼,執著什麼?
納蘭玥目光起了一絲沉冷:“本王說過,本王不會讓她死的。”他這句話說得賭氣又堅定,當年他護不了玉雪的周全,如今他怎麼能讓容容再受傷害,他不允許的。
哪怕挑起兩國的戰事,他也絕對不允許容容有事,她是他的底線。
百軒百霖兩人誰都不敢說話,垂著頭看著腳尖,主子啊主子斷案不是根據個人想法的,如果個人想法有用那四國還設什麼律法,而且這不是咱們西楚啊!
好一會兒,納蘭玥彷彿覺得自己的語氣太急切了些,語氣稍緩一些說道:“你們查查暗門的人跟此事牽扯多少?另外,你們說如果太子東宮裡有秘道,一個殺手進去殺人,另一個引容容過去,會不會有這種可能?”
“主子,您是說?”百霖啞然。
“對,這幾天我一直在設想這種可能,你們查了三天一無所獲,要麼這事跟那人有關,要麼這事就是兩人理應外合,故意佈局引玉驚容入局。”納蘭玥神色冷然說道。
百霖回憶那天的情形:“可是玉樓主的御賜的那把匕首怎麼說?”
納蘭玥勾了勾嘴角,輕嗤一笑:“只要是她身邊親近之人,都可能拿到那把匕首。”
“主子,您的意思是說玉樓主身邊的殲細,跟宮裡的人裡應外合。”百霖聽到他這麼解釋心下也點頭,可是面上卻有滿滿的不解。
納蘭玥想到此處面色一沉,如果是這樣,容容恐怕就有危險了,可是他不明白的是為什麼暗門的人那一晚會有人來劫獄,而他本來的預想是有人行刺殺之事,到底是哪兒錯了?
“本王只是這樣猜測,空口無憑,沒有證據的話什麼都做不了。”納蘭玥難得嘆了一口氣,越想越有這種可能,半晌,突然想起來什麼似的開口問道:“百軒,那天本王安排你的事辦得如何了?”
百軒垂首說道:“一切謹尊主子吩咐辦好了。”
納蘭玥修長的手指輕壓在案上,神色看不出情緒,目光掠向遠方,不知道看些什麼,一旁的百霖突然想起來什麼說道:“王爺,有件事不知當不當講?”
“說。”納蘭玥簡單給出一個字。
百霖抿了抿唇,開口說道:“王爺,末將這兩天一直都有派人守在重花樓外,暫時沒有發現什麼動靜,倒是今夜發現重花樓停了一輛馬車,趕車的人是一個年過半百的老人,車裡是什麼人看不真切,只是這馬車停了一會兒,卻突然朝皇宮的方向去了,因為末將身邊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