枷鎖取掉啊,那麼全場的人都會沸騰的,場面已經夠熱鬧了,她不想再出風頭。
“腦袋掉了還能不疼,有這麼回事嗎?”玉驚容好奇的問道,她記得刀子割到手指頭上都是鑽心的疼啊,腦袋掉了怎麼可能不疼呢?肯定疼啊,這位小哥一定是騙她的。
劊子手小哥扛著一把寒岑岑的刀,還是頭一次遇到這種問題,稍稍思考了一下,又肅然回道:“玉樓主,你儘管放心,我待會一定下手輕點兒。”
玉驚容大驚失色:“那萬一我的腦袋砍不掉可咋整啊?”
劊子手小哥大是苦惱,卻很快認真的開口道:“你放心,我的刀法如神,從來沒有砍不掉的腦袋,這個問題你不用擔心。”
玉驚容鬆了一口氣,甚是欣慰道:“那就好,那就好。”
劊子手小哥簡直在淚牛滿面了,姑娘,有你這樣的犯人嗎?有你這樣的嗎?正想說話,卻聽見太監尖細的聲音傳喚道:“皇上駕到,皇后架到!”
全場一聽這個聲音,撲通撲通一個個跟膠豆子一樣跪了下來,玉驚容本來也想跪,轉念一想自己現下可不是正跪著嗎,便隨著眾人垂下頭,拉聳著腦袋,耳邊響起震耳欲襲的呼喊,簡直吵得人腦門生疼:“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只見這時,兩臺明黃的轎子從不遠處斜斜拐了進來,前後呼擁著不少侍衛,當然也有為數不少的宮娥,場面甚是浩大,排場甚有派頭,而東秦戰神秦亦歌騎馬跟在後面,二王爺也是護在鸞轎近前,目光清冷的如同一塊鐵。
等轎子落地,皇上和皇后一前一後出了攆轎,上了監斬臺,皇上一身明黃的龍袍,宛若高高在上的天子,俯首重人,他目光一眯,先是看向人群,再是看上玉驚容,而玉驚容正時正抬起頭,嘴角勾起似笑非笑的笑意,他一抬手,朗聲道:“平身!”
“謝主隆恩。”百姓齊聲喝道,聲音震天。
玉驚容很想再捂一捂耳朵,可是硬體設施跟不上的情況下只能作罷。
臺上眾人一一落座,皇后目光掠向玉驚容,經歷過喪子之痛的她兩鬢染了白霜,本來她今天要留在宮中的,但是她想看看殺死遠兒的人能落個什麼下場,便哀求著讓皇上帶她來了。
一旁的監斬官麻利的上前一步:“皇上,午時三刻快到,準備行刑了嗎?”
皇上稍稍抬眼,目光卻掠向玉驚容,他雖看不清她的神情,卻知道她唇稍嘲諷,不由想起方才來這裡之前納蘭玥入宮覲見,倘若玉驚容有事,西楚必興兵來犯。
短短一句話,宛若石破天驚,他怎麼可能殺她,他不可能殺她的,自從昨夜尋鳶來了之後他就知道他殺不了玉驚容的,這個女子無論是不是尋鳶心尖上藏的那個人,他都殺不了她,這一切不過是走一個過場而已,他明白,所以默許。
“再等等。”良久良久正當監斬官以為東秦帝不會說話了時,他突然幽幽吐出一句。
一旁的皇后聞言詫異轉頭:“皇上,午時三該快到了,為什麼還要再等等?”
東秦帝眼波未動,只是目視前方,沒有人知道他在看什麼,是看江山,是看浮華,還是在看人生,他眼裡有些渾濁,可不改凌利:“不是還沒到嗎?”
話音雖溫和,卻讓皇后莫名一驚,總覺得皇上滿腹心事,而她不能自知,這樣的感覺讓她害怕,讓她慌亂,馬上就要斬殺玉驚容了,她不能在這一刻讓事情功敗垂成。
她要忍,忍到玉驚容人頭落地。
“皇上說的是。”皇后斂了斂眉,低聲細語的說道。
高臺一時靜寂無聲,唯有喘息繚繞,午時三刻很快就到了,烈陽如火,壓在雲頭,炙烤著每一寸大地,人群中有了隱隱騷動,但又很快安靜下來,刑臺上的玉驚容安靜的下人,沒有大呼冤枉,亦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