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大,倘若不是東秦帝在裡面三番四次阻攔,舉許我們現在子孫滿堂,平平安安,而鏡月當年也不會剋死他鄉,灰飛湮滅。”說到最後,目光又是悲涼一片。
“你是,你是秦盞?”尋鳶瞪大了眼睛,關於當年的事情他略知一二,但是母妃的青梅竹馬除了當年名動天下的東秦將軍秦盞再無旁人,他不是已經死了嗎,為什麼還活著。
“鳶兒,你果真聰明,我不過稍稍一提,你便知曉我的身份,沒錯,我就是當年那些人想殺,卻沒有殺死的秦盞,鏡月的心上人。”秦盞眸中透出讚許,看著尋鳶,倘若尋鳶不是鏡月的兒子,倘若不是因為這一張跟鏡月相象的臉,他這麼多年也不會霎費苦心保他的性命,畢竟尋鳶不是他的孩子,但是尋鳶到底是誰的孩子,他也不清楚,當年的事情時隔太久,太遠,再加上鏡月臨死之前隻字未提,他並不清楚孩子是誰的。
可不管是誰的,他這一次一定要四國的人為鏡月的死,為他的雙腿付出代價!當年倘若不是他命大,被雪國後人所救,恐怕今日的秦盞早已經化為白骨森森,與鏡月團聚了!他不能死,他沒有報仇,他怎麼能死呢,他辛辛苦苦隱忍這麼多年,就是為了這一日的到來!
尋鳶饒是再不動聲色,臉上也現過一抹啞異,他竟然是秦盞,那個相傳早就死在絕命谷的秦盞,他活著,好端端的站在自己面前,這太不可思議了:“當年到底怎麼回事,為什麼所有人都說是你背叛了東秦國,與藩邦勾結,準備謀奪東秦的天下?”
秦盞笑了,帶著嘲諷,前塵往事歷歷在目,猶如一幅一幅水墨畫在自己眼前攤開,那些回憶,他始終不願意去想,每想一次便能想象那佈滿血腥的戰爭,他的手下,他的兄弟一個一個慘死在他面前的場景,絕命谷一役,他平生第一敗仗,他手下五萬人馬全部被埋葬在那裡,鮮血澆灌了整個谷,下馬便能踏到破碎的屍塊,那些血可真多啊,血流成河不過如此,人行在其中便能感覺到溼了褲腳,就像行在河中,只是這麼河是他帶的兄弟體內流出來的血,一步一步,猶如萬箭鑽心,當年的畫面太慘重,他不敢去想,微微閉了閉眼睛:“呵——我揹負著叛國的罪名,可又有誰知道真正的真相是什麼,狗皇帝為了把我跟鏡月分開,便故意夥同北蒼、西楚在邊撞煽動一場叛亂,我帶兵前去圍剿,卻遇到伏擊,再加上我的帥印被人偷走,有人利用我的筆跡、我的印章給塞外的藩邦透過幾次信,大意便是我要投靠,與他們聯手,坐擁天下!可是這些事我根本沒有做過,我秦盞一生光明磊落,保家衛國,可是到死卻不得善終,徒落一個逆臣賊子的下場,還有我那五萬個兄弟,全部被西楚和北蒼,還有南昭計程車兵一個一個困死在絕命谷,一個又一個的倒在我們面前。”
“怎麼可能,當年你率領的東秦兵可是所向無敵,怎麼會這麼慘?”尋鳶有些不可置信。
秦盞涼涼一笑,聲音悲涼的不得了:“那是平常時候,可當時我們剛剛與匪徒惡戰一場,精疲力竭,根本沒有抵抗之力,他們三國領了十萬大軍,把我們困在了絕命谷,你也知道絕命谷那地方,有進無去,裡面毒物眾多,再加上三國有意圍殺,我們前後被人伏擊!你說我怎麼可能不敗!”當年那一幕,每每想起來都是疼啊!
他本有曠世之才,忠國之心,卻因為東秦帝的狼子野心生生把他逼迫到另一番田地。
尋鳶掩著嘴角咳了咳,實在不能相信會是這樣的局面,當年的事情隔的太久,再加上四國有意隱瞞真相,寥寥幾筆便將這位東秦戰神的功勳全數輕巧抹去,世人皆知秦盞叛國,卻不知道這裡面還有這一幕,四國聯手:“為什麼,你當時是東秦帝的*臣,東秦帝再怎麼想讓你和我母妃分開,也不會採用這種辦法,這裡面還有什麼隱情?”
秦盞目望遠山,方才的蒼涼已經從他身上褪卻乾淨,只有無盡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