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情身著藕色無紋斗篷,見到前方廊橋下的宗綾與秦洬,便掀下了風帽,對著他們勾唇笑了笑,示意與她並行的正在看悠水榭雪景的柳藍玉看過去。
柳藍玉與宗綾一樣覺得南方的雪季不大冷, 所以沒人霸道管制的她只穿了一身款式精緻顏色明艷的襖裙。步伐輕快的她得到解情的示意,便抬眸看了過去。
見到一身緋色的秦洬與一身雪白色的宗綾,柳藍玉心下覺得好笑,一個與廊橋的顏色幾乎融為一體,一個與雪的顏色幾乎融為一體,也難怪她沒能在賞景的時候看到小夫妻倆。
宗綾邁步迎了過去,笑問:「你們怎麼來了?」
「當然是來與你一道過生辰啊!」柳藍玉捏了捏宗綾那張又更嫩更水靈的臉,戀戀不捨之際,接收到秦洬淡淡瞥過來的一眼,她手下動作不由一顫,馬上收回了手,嘖嘖道,「怎的每次見面,你都要變得更好看些?瞧這臉,跟嬰兒似的嫩滑。」
宗綾本要去拍柳藍玉不老實的手,見她收回了手,便道,「來,去亭下坐坐吧!」
邀瞭解情與柳藍玉從亭裡坐下,宗綾與愷姨分別給兩人倒了熱茶暖身。
喝了茶,柳藍玉與解情就分別拿出了送給宗綾的禮物。
柳藍玉的禮物是一對通體雪白的玉鐲,雪白的毫無雜色,擱在雪地裡認不出來的那種。柳藍玉道:「怎麼樣?如今咱們都有錢了,實在想不出送什麼好,我可是好不容易從街上找到這一對雪鐲,感覺和你極配。」
「我很喜歡。」宗綾將雪鐲從精緻的檀木盒裡拿出來,秦洬順勢接過親自給她帶上。確實與她很配,皓腕與雪鐲極相稱的白,大小也合適。
解情的是一隻放了特殊香料,聞了對身體極好的香囊,是她查了許多醫書,精心配製的,宗綾也是當場就掛在了腰間,與秦洬給她的玉佩流蘇在一起。
就在姐妹仨正要好生聊著時,徐麓在婢女書謠的伴隨下踏入了悠水榭。
宗綾抬眸見了,心覺疑惑的看著秦洬。阿閆跟她說過,王府已經下了蔓陽長公主母女的禁行令。
柳藍玉她們見了亦是驚訝,前段時間與柳藍玉閒聊時,宗綾就將大婚那天發生的事情與柳藍玉說了,柳藍玉後來難免也會與解情說。
秦洬低頭當著其他人的面親了親宗綾的額頭,沒做表示。
走過來的徐麓見到秦洬對宗綾如此溫柔繾綣的模樣,立刻刺激的眼睛都紅了。她下意識就要過去發怒,書謠意有所指的輕輕喚了聲:「姑娘。」
徐麓深吸了一口氣,不得不聽了書謠的警示壓下胸腔翻滾的怒火,因為想起母親這兩天給她講過的道理。
秦洬掃了站在一旁的驚奕一眼,驚奕馬上過去攔住徐麓道:「姑娘請去前院與其他人一道聽戲。」
驚奕代秦洬發的請帖不少,自然不會只有柳藍玉,解情與徐麓被邀。只是其他人都識趣的沒有進悠水榭。柳藍玉與解情是宗綾的閨友,關係最親,才不用顧忌的過來了。
「為什麼?」徐麓立刻厲聲道,「她們都在這裡。」什麼時候這個王府還有他不能待的地方?
「其他人?」宗綾又有些疑惑了。
這時柳藍玉驚詫道:「莫不是阿綾不知道王爺給你辦了個生辰宴?據說所有與你們沾親帶故的年輕人都被請過來了,當下都陸陸續續的過來在前院聽戲或是王府其他地方玩呢!」
宗綾聞言這才明白徐麓為何會出現在這裡,不過她還是不明白秦洬為何要將徐麓請過來。她與徐麓明明就有過節。
莫不是他還想在妻子與外甥女之間做和事佬?
「既然如此,那我們就過去吧!」無論徐麓被請過來的原由是什麼,宗綾都可以預見的到若強制讓其離開悠水榭,這丫頭鐵定會叫啊叫的,實在是煩人,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