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總覺得,施明絮來這裡不是好事。
都身敗名裂,成過街老鼠了,竟還能來她的生辰宴, 這倒是奇了。
秦洬不想與她去談論那個倒胃口的女人,牽起宗綾就進了屋子,打算睡覺。
宗綾對施明絮的事情亦是不感興趣,躺床上時,她在秦洬懷裡抬頭看著秦洬,見他仍舊有些繃緊的臉,就知定然還沒有釋懷柳無風的事情。
還真是一個小氣的人。
她在他懷裡挪了挪,找了個舒適的姿勢,閉上了眼睛。
前院。
施府派來尋施明絮的是施佩戡與慕容琴夫妻倆,與施明絮的貼身婢女雨沁。
驚奕問他們:「你們最後一次見二姑娘是何時何處?」
雨沁應道:「近些日子,二姑娘與俞王世子走的挺近,就在申時堆雪人比賽時,二姑娘領著奴婢去看望醉的不省人事的俞王世子。後來二姑娘進去了梅園閣,奴婢走開了下,再回來時見世子所在的那屋門緊閉,心覺姑娘已離去,奴婢就走了。可是卻處處尋不到姑娘的蹤跡,便以為姑娘自個回了施府。」
施佩戡一副老實巴交的樣子:「我與阿琴堆雪人,未注意到明絮何時離去,之後未見過她。」
驚奕聞言就先派人在王府各處尋了起來。
梅園閣中,施明絮與秦子藺一直相隔一段距離躺著,她一直仔細的聽著外面的聲音,直到聽到外面有腳步聲,便故意咳嗽了起來。
她知道凊王府的侍衛都是高手,定然能聽到女子的聲音從這間屋子發出。
驚奕聽到侍衛的來報,便領著施佩戡與慕容琴一塊去了梅園閣,他敲了敲門,喊道:「世子?」
隨著他的喊聲落下,裡面響起了女子的驚呼聲。
對於施明絮的聲音,施佩戡與慕容琴自然是非常熟悉的,他們臉色皆是一變,馬上推開了門,越過屏風,他們就看到了驚恐的躲在被窩裡的施明絮,與裡頭還在沉睡的秦子藺。
施佩戡作為兄長,他沉下了臉,喝道:「這是怎麼回事?」
施佩戡的聲音中氣十足,又比較響亮,秦子藺的眼睫顫了顫,終於幽幽的睜開眼,他側頭看向身旁的人,初看仍以為是柳藍玉。但他覺得不對勁,晃了晃腦袋,朦朧中,眼前的看著他流淚的人竟換成了施明絮。
他臉色陡變,呼吸幾乎停住,後來他又看到了其他人,更是隱隱想到自己現在的處境是什麼。
施明絮怯怯道:「二哥二嫂,你們先出去。」
慕容琴將沉著臉的施佩戡拉了出去後,施明絮下床撿起自己的衣服顫著手穿著。
秦子藺坐起身別過頭沒去看幾乎沒穿衣服的施明絮,壓下心頭此生沒有過的無措,只還有些神志不清道:「王府可有準備醒酒湯?」
施明絮道:「大概馬上就要端過來。」她穿好了自己的衣服,就要去撿落在地上的那些秦子藺的衣服。
不想秦子藺卻突然道:「不要你撿,你轉過身去。」
這是嫌棄她?不想她碰他的衣服?
施明絮暗暗咬了咬牙,只能乖乖轉過身去。
秦子藺穿好衣服坐在床邊按揉著自己那似乎要炸裂的腦袋,按著按著,他突然笑了起來,透著鋪天蓋地的心酸悲涼。
他平生笑過無數次,卻唯獨這次笑的最苦。
施佩戡他們再進來時,有太監端了一碗醒酒湯過來,秦子藺接過一口全喝下,倚著床頭閉上了眼睛。
施佩戡沉著臉問:「這是怎麼回事?」
「我還想問怎麼回事呢!」闔著眼的秦子藺面無表情,語氣也透著讓人心顫的意味不明之色。
被慕容琴牽住手的施明絮哭道:「之前我見你醉的不省人事,心有擔憂,便過來看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