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不識好歹的施英拒絕了他,讓他感覺到了不爽,他便從她女兒身上討回自己所受的氣,氣一氣施英的在天之靈。
看著這張與施英七分像的臉,折騰起來該是挺有快感。
「我娘?」宗綾蹙眉, 「你抓我是因為我娘?」
俞親王轉動著手中茶杯,吹了吹杯中茶,心道,當然不全是,秦洬的弱點,他豈能輕易放過?
想到那個讓他頭疼的秦洬,他就森冷的笑了起來,果然也是個愚蠢的,能讓自己有了弱點。
宗綾蹲在角落,見他不理自己,便沒再與他說話,心裡掂量著她究竟該怎麼辦。
服侍著他的意思是?
她不由打了個顫,若是在此之前,秦洬沒能找到她,她是不是就……
就在她陷入自己的情緒中時,書房的門被敲,伴隨著嬌嬌弱弱的女聲:「王爺……」是俞王妃的聲音。
俞親王轉動著茶杯的動作頓住,他抬起隱晦不明的眸子看著印在門上那嬌小的身影。他默了默,出聲道:「別進來,走。」
俞王妃素來很乖,聽到他打發她離開的聲音,她便無聲無息的轉身走了,沒有半句怨言,沒有半點不悅。
宗綾本來因他們這對夫妻的相處模式而覺得驚訝,見俞王妃走了,她故意喊了聲:「放我出去。」
俞親王涼涼的瞥了她一眼,仿若完全不擔心。
他倚著靠背椅闔上了眼,也不知是在想些什麼。他若是說話的時候,給人的感覺還好一點,若是不說話了,便莫名讓待在他周圍的人覺得滲人的慌。完全猜不透,陰暗的他,究竟是在琢磨些什麼可怕的事情。
宗綾下意識往角落縮了縮。
俞王妃端著自己泡的茶,低著頭離去。
他說過,他最愛喝她泡的茶,所以她總是時不時在他的書房放上她泡的茶。每次他從外面回來的時候,她又會端一些剛泡的過去。
今日,他讓她走,她還聽到他的書房有女子的聲音。
回到自己的院子,她進了屋子,拿著帕子捂嘴咳了咳,有些無力的去到暖閣的榻上在嬤嬤的服侍下脫鞋躺了上去。
嬤嬤給她端來藥,一勺一勺的餵她喝下,喝罷,她就舔了舔唇脂都掩不住蒼白的嘴唇,閉上了眼睛。
嬤嬤給她按揉著身上各處時,她輕聲問道:「王爺帶了個姑娘進書房?是什麼樣的姑娘?」
嬤嬤猶豫了下,應道:「奴婢看著像是凊王府的凊王妃,是王爺親自摟過來的。」
「凊王妃?」俞王妃先是震驚,之後闔著眼無奈輕嘆,「他如何看上了她啊!」
他若真能對其他女子有興趣倒也好,畢竟她也伺候不了他幾日。可惜人家是有夫家的,且是被強迫,還是凊王妃。
如此,她倒是覺得萬分遺憾,不知如何是好。
耀都的最中心,是皇宮,皇宮的最中心是遙山,遙山之上是赫赫有名的遙山塔。站在遙山之上,可覽大晟之江山,將方圓數百里的風光都收入眼底。
秦洬負手立於遙山塔的最頂端,低頭神色冰冷的看著耀都各處,仿若想靠這種方法看到宗綾的去處。他身後的手緊緊的握著拳頭,骨節發白,咯咯作響。
驚奕快步來了塔頂,站在他身後,聲音有些僵硬的道出:「爺,目前沒有發現王妃的蹤跡。」
不經意間,秦洬的的目光落在佔地面寬闊,不亞於凊王府的俞王府。他透著冷光的眸子眯了眯:「緊盯俞王府。」
「是!」驚奕應下離去。
秦洬的眼睛一直不眨的覽視著耀都各處,似乎是生怕自己眨眼間就錯過宗綾的身影,哪怕他身居高山高塔之上,其實看不清人。
頤明醫館中,解情收拾著藥箱,正準備著要去俞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