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綾想到那個親和的齊雲帝,心覺該是無礙的。
今日宗綾與柳藍玉說好了吃完西瓜就去醫館看看,幾日沒過去,她們覺得也該過去好生幹點活什麼的。
一群姑娘家在一起,柳無風不好老跟著,便自個去別處浪去了。
俞王府。
深沉肅冷的書房裡,秦子藺站在中間向案桌後頭神色莫辨的俞親王稟報這幾日秦洬的狀況。
面對父親時,秦子藺的臉色總是會難得嚴肅起來,他道:「秦洬喜歡的宗姑娘已和那柳無風攪在一起,秦洬似乎為了這件事在失意,一直未有出門。」
俞親王聞言冷冷一笑:「倒是難得,他也會有這一日。」
秦子藺低頭道:「而且據說他有一身的重傷未痊癒,身心俱受創,或許現在也算是個好時機。」
俞親王執起毛筆,隨手寫出一個「殺」字,他冷眸微眯:「受傷了?何時的事?」
秦子藺:「大概因鳩淦城那一行。」
俞親王不悅:「怎不早說?」
秦子藺:「是兒子的失職。」
無論遇到什麼事,秦洬總能全身而退,他們都習以為常,一開始斷沒有想到秦洬竟會受傷。
他只以為秦洬真的輕易解決了鳩淦城的麻煩,卻從不知道他也會受傷,這真是意料之外的事情。
俞親王也沒有與秦子藺計較,好在當下並不晚。他眸中殺意迸射,冷笑道:「確實算是個好時機,既然沒人能殺得了他,那本王就趁這次機會親自動手吧!」
秦子藺聞言微驚:「秦洬武藝高強,若是暴露……」
俞親王抬手止住了他繼續說下去,眸色森冷道:「本王活了幾十年,豈會不知如何從一個受傷的臭小子那裡全身而退。」
秦子藺相信父親的能力,便沒有再說話。
俞親王素來行動力就強,說到做到,當日就趁著夜黑風高時闖入了凊王府。
凊王府素來就只有秦洬這一個主子,他有充足的自保能力,與俞王府比,凊王府的戒備不算森嚴。
當下秦洬正在亭下彈琴,縱使有走神,他也能輕易的感覺到有外來者闖入,而且功夫極高。
驚奕也感覺到這點,正要去抓人,秦洬淡然啟唇:「我來。」
憑這人的武功,驚奕去了怕只是送死。
驚奕低頭應下。
秦洬仍舊漫不經心的繼續彈奏這未奏完的一曲,夜色模糊了他那張蒼白的臉,絹燈的照射下泛著一絲微弱的紅光。
直至一曲作罷,他才輕按住琴絃,待餘音消散,他一甩袖,起身沿著湖面如蜻蜓點水般施用輕功追了出去。
不想王爺孤軍奮戰,驚奕也跟了過去。
秦洬再如何擁有天絕之才,在武學造詣上再如何高,但終究只是雙十年華,讓他追上比自己大兩輪,同樣天賦異稟的俞親王並不容易。
何況成日因為想宗綾想的無法休息,他身上那沒有好好修養過的重傷並不怎麼見好。
俞親王身著一身黑色勁裝,臉上帶著面具,面具底下勾著的是嗜血的笑容。
寂靜的街上,兩道黑影從屋頂閃過。
秦洬知道,前面那人鐵定就是與他過不去的主謀,就憑這齣神入化的輕功,他不由想到他的二哥俞親王秦凌。
他很懶,也懶的與任何人勾心鬥角。
若真是俞親王,他一舉擒王倒是省了事。
不管身上的傷口是否會撕裂,他一提氣,瞬間就迫近莫名停下來的俞親王。
二人登時纏打在一起。
高手過招,速度奇快,總是能讓人覺得眼花繚亂,看不清其中如影似風的招數路數。
秦洬素來都不帶武器在身上,他的武器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