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情拉住柳藍玉的手,小聲安撫道:「沒事的。」
解情是個人精,她能分析出別人所不能分析出的,聯絡種種,她確定秦洬不會傷害宗綾。
一直在她們身後抱著劍的許悠持也只是面無表情的打量著裡頭,似乎也不覺得自己有出手的必要。
施明雀看不出什麼門道,只皺著眉頭。
施明絮緊抿著唇,站在施明雀的身後透過其耳側的一點縫隙打量著秦洬的表情,見他淡淡的神色中隱隱透著一絲嘲諷,暗暗鬆了一口氣。
秦洬此刻的神情是宗綾最熟悉的,以前的他在面對她的時候,眸中最不缺的便是厭惡與嘲諷。大概是現在成熟了,沒以前那麼神形於色而已。
宗綾壓著怒意四處打量了起來,轉了個身終於見到被押在一起的尼姑們,還有其中一小尼姑腿上的血。
「靜秀師太!」她下意識走過去。
這時秦洬淡淡開口:「把人都趕走。」
隨著他一聲令下,兩名精衛過來把宗綾與陳晗往外推。
陳晗是鬆了口氣,宗綾卻是不悅:「你想做什麼?」
現在的她也沒心情顧及那好了不少的腹痛,以及被秦洬輕薄的事情,畢竟也不可能找他負責。
不想讓她得罪秦洬,陳晗下意識拉住她的胳膊,勸道:「王爺定是不會莫名特地過來抓人家,我們走吧!我們得罪不起。」
得罪不起……
這四個字讓宗綾清醒了些。
是啊!她得罪不起這些權貴。若意氣用事不但救不了人家,更是會連累自己與身邊的無辜朋友。
何況她瞭解秦洬的性子,若非事出有因,斷是不會過來特地與一群尼姑過不去。而且與他在一起辦事的還是二皇子。
莫不是這尼姑庵有問題?
她來不及再打量這些尼姑是否是真有貓膩的模樣,就已被逼的後退至看不到佛堂裡的地方。
這時解情他們跑回了大門口等著他們。
解情喊道:「阿綾回來!」
宗綾最相信解情,無論做什麼事,相信解情能做出最好的選擇。既然解情喊她回去,那她只能看著佛堂那邊咬了咬牙,轉身就跑出了大院門。
雖然心裡有疙瘩讓她幾乎喘不開來氣,可她更怕自己的不懂事與不自量力會作大死。
就像曾經那個可笑至極的她。
陳晗還想到宗綾的身子,便大聲道:「王爺,求讓我們弄點熱水,阿綾姑娘身子不舒服,需要熱水。」
只是得不到回應。
後來大概是都死心了,也自覺秦洬能放過以下犯上的宗綾已是不易,便再次不甘不願的走了。
都自動將剛才秦洬無意「輕薄」宗綾的事情壓在心裡不提,知道這事只能是個啞巴虧。
這一次,他們老老實實朝山上去。
柳藍玉問宗綾:「阿綾,感覺還好嗎?」
宗綾:「還好,不怎麼疼。」
解情撫摸著宗綾的腦袋,安慰道:「是不是覺得心裡堵了塊石頭一般難受?覺得自己不問師太們的事不知是否是對的?」
宗綾點頭,悶悶道:「我接觸過她們,她們對我很好。」
解情:「可你要知道,蒼蠅不叮無縫蛋,若這個尼姑庵沒有問題,凊王爺與二皇子又怎會親自過來押住她們?何況原因無論如何,我們都做不了什麼。」
「我知道。」就是因為知道,理智壓過了她的情感。
這時一直沒出聲的施明雀突然問施明絮:「在隱州的時候,凊王爺就是這麼對宗綾的麼?竟然會管她的死活?」據她所知,凊王爺該是不會管任何死活才對,剛才竟然會搭把手救人。
施明絮:「凊王爺與祖父也算有些交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