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二夫人命令跪在地上的令香:「還不快將事情的經過好好說於老夫人一聽。」
令香趕緊再將事情的經過一五一十的說了。
聽到令香頭頭是道的述說,宗綾不悅道:「我沒偷他的衣服,誰知道這件衣服是哪個人弄來的。」
施二夫人當下看宗綾越發的不順眼了,冷道:「那你說這衣服哪裡來的?莫不是我們其他人偷的?」
「好了好了。」施德怕再這樣吵下去秦洬會不耐,便對宗綾下令,「無論如何,先陪個不是,畢竟衣服就是從你屋裡發現的。」
無論凊王爺接不接受,總得先給人家一個交代。
施德與這個外甥女接觸的並不多,多少還是對她的品行抱有懷疑,這個鍋算是暫時扣在她身上了。
有了老夫人在,宗綾難免依賴起來,她挽著老夫人的隔壁:「外祖母,我沒偷,我對他的人都沒興趣,何況只是件衣服。」
老夫人不管宗綾有沒有偷,下意識就護她,擺出老夫人的架子道:「我相信綾兒,現在就把夏櫻與令香關起來,好生拷問,我倒要看看,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施明媚哼道:「可這事情總得問問王爺願不願意。」
都知道,凊王爺可不會是個有耐心跟別人各種周旋的人,凡事自是解決的越快越好。
於是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秦洬身上,他一直懶懶的倚著門框看著街上行人,那波瀾不驚的模樣讓人看不出他的意思。
宗綾知道施家人有多忌憚秦洬,怕是他不做表示,其他人不會放過她。
不想讓外祖母為難,她難得過去站在了秦洬的跟前看著他,正色道:「我沒有偷你的衣服,你該知道的。」
秦洬收回落在街上的眸光,低頭看著個頭只到自己胸口的個頭小小的宗綾,在眾人以為他估計不會開口的時候,說話了:「我還可以多給你幾件。」
聞言周遭的人都驚呆了,完全不懂他這話是何意。
不知是不是宗綾的錯覺,她總覺得他有笑。縱使她看不到他的臉色有何變化,可她就是覺得他的再笑。
亦或者,心裡在笑。
哪怕分明沒看到他笑,她也為自己的這個認知而覺得驚訝,驚訝從來不會笑的他竟然會給人笑的感覺。
但只是一瞬,她就回神,不悅道:「你明知我把你的衣服賣了,怎還說這種話誤導他人?」
這話一出,眾人更是面露詫異,也不懂宗綾這話是何意。
施德道:「阿綾把話說清楚。」
宗綾便道出:「上次我跟帝王儀仗隊出遊,救聖駕時,被濺了一身血。後來換了凊王爺的衣服,然後路過花河鎮,我買了身衣服後,就把他的衣服賣了。」
她不知道秦洬會不會承認,反正她先把話撂在這裡了。
可是當下根本不只秦洬會不會承認的問題,其他人聽了,分明就不信。
施明媚諷道:「當著王爺的面說胡話,表妹的膽子真是越來越大了。」
誰都知道秦洬有多厭惡宗綾,相信他會把自己的衣服給宗綾穿,倒不如相信豬會爬樹。
宗綾走回老夫人旁邊挽住其胳膊,低頭不悅抿嘴,心頭實在想不通秦洬到底在玩什麼。
老夫人只來回打量著秦洬與自己身旁的宗綾,仿若是看出了什麼,她老眼微微眯了下。
施二夫人看著明顯又有些犯倔的宗綾,喝道:「還不快給凊王爺一個交代?」
老夫人見施二夫人一直這麼對待宗綾,眉頭一豎:「我這個老夫人還在呢!你還有完沒完了?」
這些年來,耀都這邊的施家都是施二夫人打理做主的,當下被婆婆呵斥,她先是一愣,接而臉紅了起來,心裡實在是不甘。
「她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