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綾搖頭,急切中透著委屈,可憐巴巴的:「短時間我不知道該如何與你說,咱們先趕緊收拾東西走,路上再說好不好?」
這時柳太太溫聲和氣道:「阿綾啊!離開耀都,讓無風扔下這裡的一切成就,可不是件小事啊!你總得說說原由啊!」
「我……」被柳太太這麼一說,宗綾更是因自己的自私愧疚不已。
「好,既然阿綾這麼急,那我們馬上就走。有什麼話,路上慢慢說。」柳無風催促著柳藍玉,「去趕緊收拾東西。」
言罷他便拉著宗綾朝自己房間的方向走,他一個做不來細事的大男兒,還是讓宗綾幫忙收拾東西利落些。
只要是宗綾想要做的事,他都無條件支援。
「無風……無風……」
柳老爺與柳太太一起急切的喊他,見他竟是為了宗綾的一句話,就要扔下這好不容易得來的名利地位,作為叔嬸的他們又怎能不急。
柳藍玉雖也覺得可惜,但沒想勉強什麼,她回神後乖乖的也跑去收拾東西了。
柳老爺與柳太太面面相覷,想了下,便趕緊拉來府中的侍衛領著他們去了柳無風所住的地方。
待他們過去時,柳無風與宗綾已經收拾好東西走了出來。
柳老爺的臉色有些不好,目光分別從柳無風與宗綾臉上分別落過,沉著臉沒有說話。只柳太太望著這個傻侄子,苦口婆心的開了口:「咱們還是讓阿綾先把話說清楚再走,啊?別任性。」
柳無風牽著宗綾邊走邊道:「路上再說也一樣,外頭我已經派人快速準備了大馬車,叔父叔母的包袱,已經讓人放了上去。咱們現在就走吧!」
名利地位,富貴繁華,都是他為宗綾爭取的,若是她不要,那他也不要。
「可是……」終歸不是自己的兒子,而且這侄子向來還是我行我素的性子,柳太太一時不知該如何是好,她連忙推了柳老爺一下。
柳老爺終於喝了聲:「無風!」
柳無風知道叔嬸在意的是什麼,邊走邊解釋道:「叔父叔母就別為我捨不得耀都的一切了,這都是身外之物。」
關鍵只要阿綾開心,只要能滿足她的訴求,他什麼都願意做。
柳老爺與柳太太當下越發覺得這傻侄子真是為了宗綾鬼迷心竅了,這心裡的滋味實在是不好受。
出了院子,柳無風側頭問宗綾:「阿綾,你的包袱呢?」既然要走,定是帶了包袱的。
宗綾悶悶道:「就在剛才的亭子裡。」
柳老爺與柳太太軟硬兼施,試著阻攔無果,最終還是連柳府的凳子都沒有坐過,就隨柳無風他們一道連夜離開了耀都。
施府風萍院,宗綾的房間裡。
秦洬好不容易恢復了些力氣,便使用內力將體內所有的藥都從手臂上的傷口逼出,藥物滲著鮮血涓涓流出,將他的整條胳膊都染成了血紅色。
他坐在宗綾的床上,睜著深沉的眸子看著前方,薄唇緊抿著。
這時驚奕從視窗跳入,見到床上那臉色蒼白陰鬱,整條胳膊都被鮮血浸透的王爺,他驚的立刻單膝跪了下來:「暗衛來報,宗姑娘已和柳家人一起連夜出城,往南離去。」
就是因為得到這個訊息,他才覺事情有異,來了這裡。
秦洬未說話,只倚著床頭偏頭看向窗外的夜色,也不知在想些什麼。
驚奕生怕王爺失血過多,建議道:「屬下為王爺包紮傷口?」
可秦洬始終不答,他也不敢妄做決定。
秦洬一晚上都沒有動,驚奕也在這裡守了他一晚上。
次日一早。
施府裡外漸漸有了越來越多的人來來去去,氣氛祥和。誰也不知道素來只有宗綾一個人住的風萍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