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伐不徐不疾,猶如閒散漫步。
不久過後倏地一支飛鏢朝他回去。他只神情淡然的在耳朵微動的同時一揮袖,那支飛鏢便就迅速原路還回。
速度太快,兇手根本來不及反應就被刺中大腿。隨之而來的便是凊王府的精衛在躲在暗處的驚奕的指揮下,迅速過去抓住那喬裝打扮成玩客的殺手。
幾乎沒有停頓的,另一個方向又一支飛鏢朝負手前行的秦洬飛去,沒有任何意外的,飛鏢在他的揮袖間原路返回扎中對方的大腿。
躲在暗處的驚奕沿著飛鏢的方向立刻發現殺手的位置,迅速又派其他精衛過去將人抓住。
一路上,不斷有武器朝秦洬飛去,一一被打回,再被凊王府的精衛神不知鬼不覺的抓住。
街上的氛圍依舊是歡樂喧鬧,一派祥意,仿若其中不曾發生任何危機之事。
大概是剩下那些躲在暗處的殺手實在想不通他為何次次都沒事,便突然出來一個黑衣蒙面的人抓住一位無辜的百姓站在了秦洬的身後喝住他。
「秦洬!」
聲音響亮而又冰冷,瞬間吸引了百姓們的注意。他們一見到有殺手,立刻都慌亂的四散而去。
擁擠的人流一旦受驚,其效果自是不言而喻的。
本是悠閒自得的拿著手中糖人邊走邊時不時輕舔一下的宗綾,猝不及防看到如潮般湧來的人流,立刻扔下手中糖人,回過頭想拉柳藍玉躲開,卻是沒見人,只能自個迅速朝邊上跑去,才免於被踩。
但事情發生的太過突然,縱使躲過去,她還是被人家鋪子門口石階絆倒,腦袋正巧撞上人家門口作為裝飾用的陶瓷花瓶。
她身子弱,哪經得起如此折騰,登時只覺得頭暈目眩。
如此她還不忘趕緊爬起身晃了晃腦袋,左右找尋柳藍玉的身影。
鋪子裡的夥計跑了出來,好心關心:「姑娘沒事吧?」
宗綾沒理,只是朝回走想找柳藍玉。
夥計連忙道:「姑娘,你頭撞傷了。」
宗綾什麼都不顧,暈乎乎的只顧快步尋著。
而北頭的秦洬,聽到有人喊他,他只停下腳步,神色淡然的並沒有回頭。
那黑衣殺手的身子繃緊著,其實非常緊張,卻強提起氣勢,將手中的大刀更是朝身前那打著哆嗦的百姓靠近了些,惡狠狠道:「來比一比,是我先被你制住,還是這無辜的百姓先被我殺死。」
秦洬終於不緊不慢的轉過頭,平靜的打量著眼前殺手,薄唇淡啟:「好……」
黑衣殺手突然握緊刀柄正要劃手中百姓的脖頸時,十多支鏢器一併朝秦洬飛去,衣袂飄搖間,他迅速躍地而起轉了個身,清冷的眸子將周遭環視了一圈。
那些沒了人流掩護的殺手雖躲得還算緊,卻依舊是一一落入秦洬的眼裡。
他腳尖點地畫了個圈,隨之一跺地,地上的那些鏢器分別以不一樣的角度落在他兩手間被他發了出去。
躲在暗處的殺手被他制服了,而那抓著無辜百姓的殺手也被驚奕扔過來的劍刺中了胳膊,正被王府精衛抓著。
剩下的精衛順著鏢器射去的方向將其他殺手也都抓住。
是以,這場刺殺行動也算告一段落。
驚奕吩咐精衛們將人都帶走,自己站在秦洬面前等待吩咐。
秦洬沒說話,轉身繼續在這因突然狀況而安靜的幾乎無人的南康街朝南溜達著。
驚奕知道王爺這麼做定是有他的理由,便也繼續隱藏到暗處隨時等待著協助他。
秦洬朝南走了一會,卻突然東拐進入了一小巷,接而躍起落在屋頂上躺了下來,繼續若無其事的賞月。
須臾,一蒙著面紗的黑衣女子握著一柄在月光與節燈的照射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