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但能負擔來回路費,還有剩餘。而且,大部分比賽都會負擔前幾名的吃住。記住,如果你害怕沒錢,你就一定要贏!否則,全部自費!”說完,見程希還有些懵懂的表情,狠狠地加了句:“到時窮死你!”
一句話,程希立刻嚴肅起來,鄭重地點點頭。拿起林立新交給她的筆記本,還有樂譜:“老師,你放心吧。我肯定會贏的。”
聽了這話,林立新並沒有笑,實在有點笑不出來。只是點了點頭:“到時的曲目自選,不要選自己喜歡的,要選自己熟練的。明白嗎?”
“明白。”程希知道比賽不同與她從前的任何一場演出,不但臺下有挑剔的耳朵,還牽扯到上千美元的利益關係。所以,失敗,是絕不允許的!不能再象從前一樣,選曲目時只隨自己喜好,只為開心。現在一切為了贏。程希在心裡給自己加了碼,暗暗算了一下,兩年下來,如果比賽都能贏,能掙多少錢。
“為了比賽,我要給你集訓幾個曲目。都是比賽最愛用到的。這個巴赫的……”林立新開始講析專業的比賽知識。雖然林立新那個年代參加的比賽不多,但他畢竟是過來人,再加上與音樂學院的教授們都很熟,相關的資訊瞭解得著實不少。
整個冬天,程希都沉浸在長笛修煉中。鄭航不在,武振邦也不在,平日裡根本沒有人打擾。元旦過後,學校放假了,在解信誠的社會學教授的支援下,他的第一次社會考察活動也要開始了。
本來,解信誠很想帶著程希一起出發,可是林立新堅決不同意。因為第一場比賽就安排在了八零年的春節之後,三月份的莫斯科。林立新不認為程希還有時間陪著解信誠“遊山玩水”。解信誠知道,怎麼說林立新都不會同意,不得不把程希交給了王教授照顧。本來,林立新的想法是讓程希搬到自己家裡來,可是解信誠給的理由是,程希不能荒廢了英語教育,不然的話,對以後的留學沒有任何好處。這個理由,林立新不得不接受,最後只得妥協,讓王勝男週末接送程希。
當然,解信誠的極力反對,自然是為了為程希爭取更多的練習時間。真到了林立新家裡,晚上不可能上莊園的。那樣,反而大大地縮短了練習時間,而且還休息不夠,對程希的身體傷害很大,得不償失。
解信誠這樣擔心程希,程希也很擔心解信誠。自己的行程安排與解信誠的行程安排一比較,就知道這一年多兩年的時間裡,自己與他也是聚少離多。倒不是擔心別的,只是擔心,沒有了莊園食物的長期滋養,解信誠好容易已經看不太出來的病腿會不會舊病復燃。
最後,程希只好在家裡囤了大批的乾貨,還有讓解信誠考察時帶了一大罐子的莊園茶,還有果乾、肉乾什麼的。這勉強算是維持吧。程希一邊給解信誠收拾行李,一邊腹誹,要是空間也能分解信誠一半就好了,不然他一個大男人出門恐怕一個月都不會洗澡!還會經常餓肚子,說不定還會生病!真是的!
在心裡自我嘮叨了好一會兒,程希突然發現,自己平時把解信誠當舅舅看待,可真到了離別的時候,卻有種把他當兒子的錯覺……程希偷偷看了眼趴在桌上認真寫大綱的解信誠,暗道,這種心情絕對不能讓他知道,不然,以解信誠的性格,絕對不會讓自己好過的。
“舅舅。”
“嗯?”解信誠頭也沒抬。
“你的考察地定在哪兒的?”程希拿出個桃子給解信誠遞過去。解信誠擦都沒擦就咬了一口,很滿意地嘖吧了幾口,才開口道:“還是在你的出身地。”
“什麼?你要去柳樹村?!”程希大驚,其實打心底裡,程希是不願意回頭的。雖然經常和向家書件來往,也互相寄了不少照片。虎子長大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