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做飯吃!”秦湖不想弄僵了與女兒之間的氣氛,笑著打破這沉默,“小橋五年沒回來過,庭岸也忙,只有沈再,每年過年還能吃到一頓師母做的年夜飯。”
秦湖翩然走進來,放下手袋,親暱地拍了拍藍橋肩,“你給我打下手。”
“哎呀師兄給你。”藍橋犯懶,說著轉身走回沙發。
顧庭岸默默地也往沙發那邊走——他傷口還沒處理完呢。
秦湖臉上笑容變得很淡了,“小橋,你真是的,不是你說的你師兄身體不舒服嗎?”
藍橋剛把自己扔進沙發裡,跟扔個沙袋差不多的動靜,秦湖這麼一說,她就又爬起來,不甘不願地往廚房裡走去。
“沈再你繼續給庭岸上藥吧,吃飯了我叫你們。”秦湖笑著看了沈再一眼,走進廚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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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湖的手藝非常棒,私房菜裡的頂級水準,不過李彥生只允許她逢年過節下廚房做兩道主菜,平常日子哪怕是李傾周身體不舒服、都只有廚師們熬粥給她。
李宅的廚師們手藝也很不錯,秦湖拎來的食盒裡全是他們料理好了的半成品,羊排、雞腿都精心用調料醃製過、碼得整整齊齊,水煮肉片光大料就裝了一盒,土豆絲切得比頭髮絲粗不了多少、浸在水裡以防氧化,連水果都是擺出了花樣裝在食盒裡帶來的。
全部都是藍橋愛吃的東西。
藍橋扒拉完,問:“怎麼沒有三文魚啊?”
“你吃三文魚了嗎?以前不是不吃生的嗎?”秦湖很驚訝。
藍橋說不是啦,“我師兄喜歡吃。”
“哦……他今天不舒服,生冷的也不能吃。”秦湖繼續忙手裡的活,“等過兩天他身體好了,我們去北海道吃吧?你李叔也快回來了,我們一起去日本玩一圈吧?咱們還從來沒有家庭旅行過呢。”
“不要去日本了啦,他們那年福島核洩漏事故處理得那麼糟糕,兩萬年以內都不應該住人的。”藍橋扒配菜裡的黃瓜條吃,咬得嘎嘣脆,“日本統共就那麼大塊地方,他們還把核汙染廢水往海里排,去出差什麼的不可避免,去玩還是不要了。”
秦湖聽得直笑。像這樣一邊給她做菜吃、一邊聽她說話,夢裡經常夢到,期待了不知道多少年。
“對了,元周的太太快生了,預產期是下個月,你要不要我幫你準備給寶寶的禮物?”秦湖切開芝士棒、將切成條的火腿放進去,裹上面粉和麵包糠,與魷魚圈一道下油鍋炸。
藍橋給她開啟吸油煙機,又撕吸油紙墊在盤子裡,一邊忙一邊說隨便啦,又忍不住八卦:“李元周怎麼跟種馬似的,這第幾個孩子了?我每回聽到他訊息,要不是他太太懷孕了、要不就是他太太生了。”
“孩子多了家裡才熱鬧,元周比你還小几個月呢,他家老大都上幼兒園了。”秦湖把芝士火腿棒撈出來,關了火、挪開油鍋,她眼神試探地看向藍橋,“你和沈再也該要孩子了,你這個年齡生育是最好的時候,再晚的話對你身體不好,身材恢復起來也慢。”
藍橋聳聳肩,翹著手指捏芝士火腿棒吃,小心地輕輕咬開一口,芝士牽著絲、軟軟燙燙地流出來,她喊著燙卻不捨得鬆口。
秦湖遞給她一個碗墊著,“你啊,舌頭燙麻了,一會兒吃什麼都不香。”
這孩子從小吃東西就很香,庭岸小時候那麼挑食,但只要藍橋在他碗裡先吃一口,他就會把整碗的飯菜吃光。
不過藍橋總是吃一口就停不下來,大人不在一旁看著的話,她會把庭岸的飯吃光。
秦湖想起兩個孩子幼年時的許多有趣事情,心中柔情萬千,但剛才她進來時看到的那一幕太刺心了,她實在是擔憂地無法不說出來:“要個孩子吧,夫妻之間的感情、很多時候是透過孩子來維繫的,你生了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