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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部分

個戲,在一旁嚷嚷:讓你不要出這張的云云。

兩局下來,陳霍伊外婆打得是興高采烈,旁座的兩位大嬸也給暗中我豎起了大拇指。一派和諧得打完三局之後,終於開席了。

我很榮幸得被安排在老壽星身邊坐下,瞧著於沁黎他們遠遠得坐在宴會廳的門口那桌,我忍不住在心裡默默嘚瑟。服務員開始上菜,一道道珍饈美味熱騰騰得端了上來。其中諸如烏江魚堡揚州乾絲上湯時蔬,皆是我的最愛。想來在香港吃多了粵菜,此時此刻的淮揚菜對我更有吸引力。他外婆隔上個五秒就會讓我揀菜吃,揀到後來我只能擺出範西的常用藉口“啊呀,減肥呢”。

整個包廂擺了滿滿60多桌,觥籌交錯之間總能發現一兩張熟臉。這些熟人在壽宴上看到我,均是一副嘻嘻的笑臉,看不到任何驚奇。我臉上沒什麼表情,心裡卻不由暗歎:尼瑪,全知道了啊。可是知道歸知道,面對來往的親戚朋友敬酒,我都舔著一張笑臉用果粒橙代了。

陳霍伊外婆始終一副老太君的架勢,坐在軟椅上等著大家來敬酒。敬完一個都會跟我介紹半天,譬如有將軍肚的光頭叔叔是陳霍伊舅舅,人家雖然其貌不揚,卻是副部級教授;臉色微黃、臉上魚尾紋特明顯的捲髮大嬸是陳霍伊姨媽,人雖處在更年期,卻是全國有名的著名室內設計大師等等。巴拉巴拉了一整場,這個九三學社那個保險公司的,我還是沒認識幾個人。

原本坐旁邊的陳霍伊一開始便被他的舅舅姨夫們拉了去敬酒。看著他遊走於各張桌子間言笑晏晏的模樣,我心裡不由得膨脹出一股滿足感。這種感覺就像冬日裡河面上的冰塊,總要壓一壓才能感觸到它的冰滑它的存在。因為太充足太飽滿,想要壓壓。

整個壽宴結束的時候,我有點吃撐了。不得不說金陵飯店的糕點是一絕,比粵式點心還要來得滋味無窮。我懶洋洋得和陳霍伊他們一起散場,時不時得跟在後面打個飽嗝。

散場的中途,老媽發來簡訊問:沒闖禍吧?

我沒好氣得回覆:幹麼四,你姑娘好得很呢。

和一眾親朋好友告了別,陳霍伊送了於沁黎他們上出租之後,才牽了我的手去車庫拿車。我邊走邊疑惑道:“你不是喝酒了嗎?怎麼還開車?”

陳霍伊笑睨了我一眼,湊近我講話道:“你聞得到酒味嗎?”

我搖了搖頭,笑罵:“你居然用水代了!真會坑人你。”

開了車門,陳霍伊坐進去,很是泰然得回我:“就我二叔那個酒店的服務員,你知道嗎,會幫著客人將白酒換成水。我每次去都不用打招呼,人服務員自動給我換。明明一杯水,我硬要當著二兩五糧液仰頭喝下去,然後還要茲茲嘴。你要不會,下次我教你。”

我係好安全帶,憋笑到:“開你的車,誰要你教!”

車子在經過先鋒書店的時候,我叫了停。陳霍伊疑惑道:“你要去買書?不是沒帶錢包嗎?”

“恩,就看看,看完了我要去車站接張軒的。你直接回去吧,我帶公交卡了。”

陳霍伊皺了眉頭,嚴肅得望著我,強調道:“張軒?”

我討好得笑笑,找理由道:“因為你,老張整整兩個月沒理我了。難得他過年來拜年,我得殷勤點你說是不是?”

陳霍伊看著我推開車門,眉頭越來越皺,語氣不善:“我跟你一起去。”

我忙不迭得拒絕:“不行啊,老張會不高興的。”說完就關上車門,防止再被他拉回去。

這一刻,陳霍伊的表情很是僵硬。他一聲不吭得解了自己安全帶,跟著從車裡出來,站在車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