塵風最先忍不住,指著趙杯的鼻子說道:“我覺得不準,簪黎不可能和別人一起做壞事!我們讓你算的是他怎麼死的,你算這些子虛烏有的東西幹什麼?”
渝海也伸出手,指向趙杯的鼻子,接過話說:“我覺得你有轉移視線的嫌疑!再說,你講的內容誰能查證呀?”
聽到這裡,撒娜爾紅唇輕啟:“我倒是知道一點兒簪黎的事情,他的性格和行事特點確實符合占卜結果。平時在外像個人物,在教內仗著師父的威風乖張跋扈,教徒大多不敢直言。不知道趙杯天師是否見過簪黎本人?”
趙杯心頭一喜,恭敬說道:“我沒有和他有過接觸,在魁星坡也只是遠遠的見過幾次,不瞭解他的事情。”
令人沒想到,歲月島的北鰲附和趙杯的言語,大聲說道:“我確實聽聞一些簪黎的流言蜚語,這個人口碑不咋地。不過也僅僅是教內相傳,對外一般是不會有人說出去的。”
泊桑託擺了擺手,和稀泥:“這些性格上的東西,有心之人完全可以打聽到,不是難事,無法證明你測的準確。這次占卜的重點是簪黎怎麼死的。我看,小天師再占卜一次吧。目前,你還是摘不清楚自己,我們也不想白來一趟。”
渝海氣不過的看了一眼北鰲,無情是讓你來幫忙的,自己人怎麼能拆臺呢?莽夫不堪大用,除了會打架一點兒心計沒有。他冷哼一聲,向烏塗彥互相點頭示意後。
烏塗彥會意,站出一步來,說道:“占卜術之所以稱之為神術,是因為它可以還原當時的場景,你所謂的正面、背面以及符號什麼的,晦澀難懂不說,更無法證實。如果使壞,且不是想怎麼說就怎麼說?”
正如烏塗彥等人所說,無論是銅錢占卜還是八卦牌占卜,算出對歲月島不利的結果,他們絕對不會接受,除非可以做到實景還原,或者是把很多事情算的清清楚楚、有理有據。
趙杯似乎早已預見到現在這種情形,自信滿滿的狡辯道:“術法不一樣,施法要求和表現形式也會不同。能夠呈現出現實場景是好,但靈視的反噬和侷限性也很明顯。不像我師門流傳久遠的銅錢、八卦牌占卜神法,除了生死不看,其他的都可以預知,前提是要求占卜的人信任我。”
趙杯一一看向眾人,面不改色心不跳的說:“各位,我剛剛忘了說了,我師門所創的占卜術有禁忌,叫‘三不佔’,即:不誠不佔、不義不佔、有疑不佔。大家都知道占卜術為窺探天道之術,求佔者若違犯禁忌,不僅害了施術之人,也是害了自己及親人,更要浪費福報。你們非要我占卜成像,對不起,做不到。這次占卜原本定在二十天以後的,我打算境界有所突破之後,嘗試一下,可歲月島不幹呀,非要提前。現在我準備不足,承受不了靈視巨大的反噬作用。另外,在場的大多數人對我疑心重重,與師門宗旨有異,對占卜影響太大,恕我難以從命了。”
聽聞趙杯的話,塵風、渝海等歲月島的人反應很激烈,開始各種叫囂詆譭,指責趙杯推卸責任。
泊桑託、烏塗彥在一旁幫腔,稱他徒有虛名,推三阻四,沒有所謂的占卜能力,硬裝大師。
仁濟等人立馬反擊,呵斥對方毫無廉恥,態度蠻橫,以先入為主的錯誤角度妄議他人。
眾人吵嚷了半天,和嶠終於發聲制止住混亂的場面。
她說道:“我不認為趙杯說謊,占卜期間,我從他的眼睛裡看到了坦然。班查古道擅長占卜,能夠判斷銅錢占卜的真偽,儘管是兩種派系和路數,卻意涵深妙,有相通之處。各位,為了公平起見,我建議讓他再占卜一次,具體要占卜什麼,歲月島隨便提便是。”
塵風等人互望一眼,贊同了和嶠的提議,圍成小圈窸窸窣窣的嘀咕。
統一思想後,他們要求趙杯占卜出事發的整個過程,確定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