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多了。”
楚離還要再勸,卻見石霂神色堅決,也只好嚥下想說的話。
渠迪嘆道,“大夫都請來了,你們二位都不需要,還是我自己去看病吧!”
楚離和石霂都有些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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渠迪把大夫都交給了守吏,自己又悄悄出去了。
客棧裡等她的人連忙行禮,“參見公主!”
“行了,在這裡不要招人眼。”她不耐煩地擺擺手,“有什麼要說的?”
“求公主救我家大人!”那人跪在她面前,“皇上已經進軍北涼,得知大人謊報軍情龍顏大怒,已將大人下獄。我家大人一心為北涼著想,保全北涼小國,如今卻遭此劫難,只有公主您能救他啊。”
“謊報軍情是大罪,父皇豈會聽我一介女子之言?”渠迪冷麵冷聲,“李大人口口聲聲是為北涼著想,可我是大魏公主,縱使與北涼有些牽扯,但也不至於為了北涼背叛我大魏。這個忙,我幫不了。”
“公主!”那人道,“我家大人知道公主您和左昭儀血脈相連,如果我家大人出事,皇上一查定然也保不住左昭儀,就算公主您不顧及大人性命,難道也不為左昭儀想想嗎?她可是您的姨母。”
“砰”一聲,渠迪重擊桌面,“你敢威脅我?”
“小人不敢!”那人道,“小人其實一心為公主您著想,公主一定不願意左昭儀出事吧?”
“為我著想?”渠迪眸中寒光一閃,冷笑道,“抬起頭來。”
“小人不敢。”
渠迪冷哼一聲,“高平公李順唯一的女兒李棠,既然敢女扮男裝千里迢迢找到這裡來,還有你不敢的事情嗎?”
跪下的那人身子一僵,就緩緩抬起了頭,“公主慧眼如炬,臣女班門弄斧了。”她臉上貼著絡腮鬍,塗了臉色,又穿著小廝衣服,千辛萬苦遮住女兒身形,一路上謹言慎行,都沒有被人發現,這會兒竟然被上谷公主看出來了。李棠抿唇,“求公主救我爹爹一命!”
她伏下身去,五體投地。
“我說了,這事兒我幫不上忙,”渠迪皺眉,“不是我不願意,而是我無能為力。”說著就上前扶起李棠,“你既然來了,就先留下吧。”
李棠一震,上谷公主竟然扣住了她脈門。就聽公主開口,“你遠赴千里,好歹也得讓本宮略盡地主之誼啊。”卻手一揚,掀開她的氈帽,頓時如瀑青絲散落下來,上谷公主順手用匕首割掉一縷,“以免李大人思女心切,本宮會代你修書一封,送往牢中,以撫慰李大人愛女之情。”
李棠臉色一白,頓時明白了上谷公主用意。公主是想用她做人質來牽制她父親,好讓他不敢咬出左昭儀來啊!李棠顫抖起來,“公主!”萬萬沒想到,她自己竟然會淪為牽制父親的一個籌碼。原本以為能利用左昭儀來逼迫上谷公主替她父親說情,此時卻全泡了湯。李棠閉上了眼睛,哽咽道,“爹爹,女兒對不起你。”
“李姑娘這是做什麼?”渠迪面無表情地說,“本宮不過是念著姑娘你長途跋涉舟車勞頓,想為你接風洗塵罷了。”
李棠恨恨看她一眼,“多謝公主。”
渠迪勾唇,“免禮。”她見李棠明明一臉憤恨,卻還是保持著大家閨秀的樣子施禮,不由一笑。
李棠心想,果然爹爹說的沒錯,上谷公主城府極深,讓自己不要來找她。可明明北涼的事情一直都跟上谷公主脫不了干係,她才是左昭儀財力的來源,這會兒倒是摘得乾淨。
上谷公主看她一眼,徑自道,“客棧這裡,你一個人住著也不安全。不如就隨本宮去驛站吧。”便不由分說握住她手腕,強行拉了去。可心裡卻有點擔心左昭儀。左昭儀天天牽掛著故土,上谷公主當然一清二楚。只是相比左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