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強勢,那種沐浴鮮血才能有的銳利鋒芒一瞬間毫無保留地傾瀉而出。喬木站在更衣室的鏡子前,默默看著裡面那個陌生又熟悉的人,一時竟不知今夕何夕。鏡中的青年輪廓柔和,全然不復記憶中的鋒利深邃。唯有那股眉眼間的銳利和通身的氣質,讓他整個人宛如從戰火紛飛的末世裡走來,硝煙未褪,劍鋒染血。
他站在哪裡,哪裡就是戰場。
喬木靜靜地注視鏡子裡的自己,直到鏡中又出現男人的身影。
喬木沒有回頭,兩人的目光在鏡子裡交匯,一時間更衣室寂靜無聲。
他們都知道,對方在打量自己,肆無忌憚地。
男人很英俊,但看見他的人首先注意到的一定是他沉穩溫和的氣質,而不是他的臉。像他這樣的男人,長相如何已經不重要了。
男人一身天空藍的制服,筆挺修身,挺拔如松柏,更顯得他氣勢非凡。明明一身鐵血硬氣,眼神卻沉靜溫柔,這個男人有一雙歷經世事的眼睛。
他是越川。
優秀的人總會有自己的氣場,當兩個同樣優秀的人相遇,他們的氣場要麼相合要麼排斥。哪怕是看似井水不犯河水的情況,也一定是經歷了交鋒後確認拿對方無可奈何的妥協。
所以,現在喬木和越川,這兩個在同一領域有種相似強大氣場的男人,第一次見面便展開了較量。
這是一場無聲的對決。
空氣中彷彿有一柄刀刃將他們與世界割開,唯有彼此能感受到對方傳來的壓迫。
要說喬木和越川的氣場還是有區別的,喬木的場深沉如淵,越川的場廣博似海,兩人的眼神交會間不知已過了幾招。
忽然,兩個人的眼神都閃了閃,臉上不自覺帶上詫異。
明明應該是劍拔弩張,類似武林高手過招分分鐘就要死人的節奏,卻忽然同時發現自己的氣場和對方的糾纏【綿】起來……
“越川。”男人先開口,並收回氣勢。
“喬木。”喬木轉身,做了同樣的事。
“……你是那個記者?”越川的口氣非常驚訝。
“是的。”喬木忽然玩心大起,走上前去,在對方詫異的目光中捏臉→_→,“手感不錯。”
“喬先生,請不要開玩笑。”越川后退從喬木手中解放出來,驚訝地發現被這麼無禮對待他居然沒有生氣。
“請相信我的誠意。”喬木忽然嚴肅了臉色,上前給他一個吻,“越先生,你願意接受我的追求,成為我的伴侶嘛?”
“……喬先生,請自重。”越川臉色難看,作為一個心有所屬的男人,被第一次見面的人非禮+調戲簡直不能忍,雖然他不知道為什麼這個人給他一種想要親近的熟悉感。“我已有了家室。”
“我從沒聽說過越先生已婚?”聽男人這樣說,喬木有些心驚是不是認錯人了。可是憑著他蒐集的那麼多資料,這個男人的各種小習慣和記憶裡的愛人相似度高達九成,再加上這股熟悉感,要是不對他就去找跟麵條上吊。
“我的愛人雖然現在不在我身邊,但是出了他我不會接受任何人。”越少將的眼神很堅定,聲音擲地有聲。
喬木眯起眼睛,直直看入男人雙眼,對方毫不避諱地直視,一派坦然和堅定。
“吶吶,我對你真是滿意極了。”喬木笑得像只狐狸,“堅貞不屈愛情我最喜歡了。”
“喬先生,我想我們的採訪還是就此取消。”越川不想再和這個無理取鬧的男人多說,“告辭。”
喬木看著這個男人毫不猶豫地轉身離開,心裡又高興有生氣。高興這人對自己的愛情堅貞不渝,又生氣這貨居然沒有認出自己。
唉!看來只好自己主動了。算了,一家之主當然得有氣魄才行!他可是決定要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