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護衛著的青衣衛士:“看清楚了?確定是南安王、胡太傅和清遠侯世子?”
青衣衛士湊上來邊走邊低聲道:“稟報大人,確實是他們三人的形容。”
錦衣中年人放下了轎簾,陷入了沉思:玉成秀竭力想要保持中立,可是他的兒子卻同趙梓和胡非同走在了一起,這件事情得去向爹爹稟報一下!
想到這裡,他拉開車廂前面的小門,對駕車的車伕道:“回丞相府,不去梧桐巷宅子了!”
田丞相的大公子田正奇原本是打算到梧桐巷宅子裡去的,那裡養著他新討的一個外室,最是貌美妖嬈,善於笑謔,田正奇正寵著呢,原本是捨不得春宵虛度的,只是剛才看到的事情實在是太過重要,他雖然風流,但是緩急輕重,他還是拎得清的。
“是,大公子!”車伕答應了一聲,開始指揮著馬匹在空無一人的街道上拐彎。
同南安王一行人分開之後,玉珂開始打馬狂奔,天晴和下雨緊緊跟隨在他後面。
到了內院門口,看著將軍進了內院,天晴和下雨這才把馬交給內院門口值事房內當班的小廝,向小廝們交代了一下,就去玉簫院裡睡去了。
為了保護夫人,玉簫搬進了內院居住,玉簫的院子整齊舒適,他倆正好先住在玉簫院裡,倒也便宜。
玉珂懷揣著雀躍的心走進了內院。
距離臥室越來越近了,他似乎聽到了一陣壓抑的低泣聲。
玉珂聽出了是孟蘋的聲音,他的心一下子揪了起來,便放輕了步子。
輕輕推開起居室的門,玉珂一進去,就看到白菜正站在臥室珠簾的外面,看到玉珂進來,她指了指臥室。
玉珂擺了擺手,意思是這裡有我。
白菜就行了個禮,抱著鋪蓋躡手躡腳離開了。
臥室同起居室相連的門上掛著一串青玉珠簾,是孟蘋用一粒一粒的青玉珠親手穿成的。
玉珂站在臥室珠簾外,聽著臥室裡孟蘋壓抑的低泣聲,心裡像被什麼揪住了,只是氣悶,他的額頭頂在臥室的門框上,籲出了一口氣,這才站直了身子。
臥室裡開著窗子,月光撒了滿地,玉珂能夠看到孟蘋正趴在梳妝檯上哭,單薄的雙肩隨著她的哭泣,一聳一聳的,令人憐惜。
孟蘋哭了一場,發洩了一通,舒服多了。
外面起居室沒有什麼動靜,白菜就算是聽到她哭,也會顧及她的面子,裝作不知道的,對於這一點,孟蘋非常放心。
她擦乾眼淚站起身,向大櫃那邊走了過去,順手把剛才坐的繡墩也拎了起來。
孟蘋剛把繡墩放在地上,雙手摁了摁繡墩,確定可以禁得起自己的體重,這才抬腿準備上去。
她身上只穿著白綢中衣和白綢褻褲,都是緊趁的衣服,倒也方便。
孟蘋剛把左腳放在繡墩上,就聽到背後傳來腳步聲,接著她就被人從背後抱住了。
身子被緊緊擁在熟悉的懷抱裡,感受著玉珂薄薄的袍子下面那堅硬卻溫暖的軀體,她覺得心一下子暖了起來。
半晌,孟蘋才問道:“玉珂,你不生氣了?”
玉珂“嗯”了一聲。
“玉珂,對不起!”
“嗯。”玉珂壓抑著歡喜,神情嚴肅地接受了。
“我以後儘量不亂髮脾氣了!”
“嗯。”玉珂神情肅穆,頗有一股矜持高傲的勁頭。
待孟蘋道過歉了,玉珂這才開口問道:“蘋果,你搬繡墩做什麼?”
孟蘋心虛地顧左右而言他:“玉珂,你又喝酒了?”
“不要轉移話題!”玉珂義正辭嚴地斥責了孟蘋。
孟蘋只好老老實實道:“你不在,只有我一個人睡,有點冷,就想著再去拿一床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