韁繩策馬奔向景王府,平日裡總是盈滿嬉笑的一雙鳳眸,此時卻不自知的流露出陰沉的寒光,心中中一想到自己因要趕著回景王府打發那個嬌柔做作心思歹毒佔據未來的景王妃也就是暫居在京郊的那個小女人的華園的梅琳郡主,而不能去京郊住到已買下的院子,與那小女人比鄰而居朝夕相對,就恨不能把梅琳那個再無兒時純真善良,如今令自己避之如蠍感覺無比厭惡的女人直接丟出景王府,驅逐她離開盛隆,永不相見!
腦中憶起洛清墨曾暗示梅琳郡主此次來盛隆是為了和自己聯姻,當時自己還不以為然的一笑了之,認為洛清墨小題大做,可自己萬萬沒想到梅琳郡主兒時說過長大之後便要自己的新娘的戲言有朝一日會當真!而且太后好似也樂於成見,時不時在自己耳邊意有所指的提及與梅琳郡主的成親的話語。
雖然自己每次都避重就輕含糊其辭的把太后糊弄過去,可今日梅琳郡主那個心機深沉的女人居然不顧禮義廉恥的主動提出要留在景王府伺候照料自己的身子,太后不但欣然應承了梅琳郡主的請求,還讓親自吩咐福叔把華園收拾出來,給梅琳郡主那個妄想做自己未來景王妃的女人住著!
殊不知華園是自己為了迎娶那小女人進王府而精心佈置的院落,自己怎麼可能讓梅琳郡主那個噁心的臭女人住在華園,玷汙了只有那個未來成為自己景王妃的小女人才能住的華園呢!若今日梅琳郡主不是要住的地方是華園,自己也不想回王府面對梅琳郡主那張塗滿胭脂水粉的臉!
尹逸辰心中想到這裡,腦海中忽然浮現遠在京郊未著半點粉黛卻面賽芙蓉的小女人,心中頓時蕩起陣陣漣漪,眼中的陰沉似乎也微微散了幾分。俊美非凡的臉上閃過一抹不自知的柔情,一雙鳳眸掃了一眼只剩幾步遠的景王府,兩道俊眉不覺緊鎖,斂住面上只停留片刻的一絲溫柔,面色沉鬱的翻身下馬,守在王府大門口的幾個奴僕忙上前跪下行禮問安,眼勤手快的接過尹逸辰手中的韁繩。
尹逸辰看也不看幾個奴僕一眼,渾身散發著冷厲的氣息。抬腳大步邁進王府的大門,直奔通往華園方向的小道。就在離華園還有一小段距離時,就見福叔臉色慌張的從華園裡快走到自己跟前,躬身行禮語帶惶恐的出聲道:“奴才給王爺請安!奴才該死,請王爺恕罪!”
尹逸辰停下腳步雙手背在身後,眯起一雙鳳眸冷冷的掃了一眼垂首躬身的福叔,從鼻子裡重重的冷哼一聲,語氣陰寒的說道:“請本王恕罪?!哼!念在你多年服侍本王的份上,本王暫且不責罰你!不過你明知華園是本王未來的景王妃所要居住的地方,你怎能應下太后的口諭?!即便是你當時不得已應下。也不該在太后回宮之後,真的依著太后的吩咐收拾華園給梅琳那賤女人住吧?!”
福叔聞言渾身一顫兩個膝蓋一軟“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已是灰白的鬢角隱隱冒出一層細密的冷汗,暗暗壓下心底不斷翻湧的懼怕,語帶恐慌的忙恭聲回道:“奴才該死!奴才謝王爺赦免責罰之恩!奴才怎會不知華園是王爺您未來的景王妃居住的地方呢?!奴才在太后娘娘回宮之後。便找了個緣由把梅琳郡主暫留在了府中的落梅院,奴才自個兒跑來守在華園這裡是為了等王爺您回來啊!奴才擔心梅琳郡主拿著太后娘娘的口諭硬是要住進華園。才在太后娘娘回宮之後,趕忙派了府中的侍衛去遙香樓給王爺送口信,請王爺您回來阻止梅琳郡主住進華園!”
尹逸辰滿臉寒霜耐著性子聽完福叔的一番解釋後,面上的陰沉這才漸漸略微有些緩和。微微抬了抬手,示意跪在地上賠罪的福叔起來,嘴上沉聲道:“你起來吧!難為你費心了!本王剛才一見你從華園出來,以為你依著太后的口諭帶人來收拾華園給梅琳那心機深沉的女人居住呢!所以才。。。。。。唔,對了,你剛剛說把梅琳那個女人留在了落梅院了?!這事兒你辦的極為妥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