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人群中毫無疑問的焦點。
那時他五官已經定型成現在溫和清俊的樣子,卻明顯要活躍得多,演奏結束站起身時,一手扶著鋼琴一手拂在胸口,九十度角鞠躬後眉眼稍稍一揚,笑著向鏡頭看了一眼。
一時間那樣的少年意氣與風流寫意簡直無可阻擋,猶如盛夏的日光般從螢幕中撲面而來。紀千羽看著他捧起獎盃時的樣子一會兒,點開了第二個影片。
在寥寥幾個影片裡,她像個遲來的見證者,遇見了二十歲到二十五歲的傅遇風。紀千羽看了影片後才發現原來他之前很喜歡笑,閉著眼睛彈鋼琴的時候唇角會不自覺地稍稍揚起,睜開眼睛時是滿眼如水的溫柔。無論彈協奏曲、變奏曲、進行曲抑或圓舞曲,他永遠顯得不疾不徐,手拂在琴鍵上時猶如為鋼琴施了魔法,高高低低的聲音從指尖傾瀉滿地。
他演出結束時習慣鞠很深的躬,只穿經典款的黑西裝白襯衫,沒有現在看上去那麼瘦削,和他的斯坦威三角鋼琴形影不離。
最後一個影片,記錄的是她去了現場的那次音樂會。
那是一次頗負盛名的交響音樂團的新春音樂會,她當時流落街頭,不想看見新年裡其樂融融的一家三口,鬼使神差就去買了票。進場的時候演出已經開始,她在黑暗中摸索進來的時候,首席鋼琴的樂音正好響了起來。
那是小約翰施特勞斯的《藍色多瑙河》,一首奧地利人耳熟能詳的圓舞曲。她坐下後分神朝舞臺一側看了一眼,意外地發現首席鋼琴竟然是個黑髮黑眸的異鄉人。
傅遇風這個名字,她當時曾在介紹冊上漫不經心地瞟過,而後只當是過客,之後便再不記得。
而如今從攝像機位看的時候,紀千羽按下暫停,閉了閉眼睛。
原來從那個時候,他就已經不怎麼笑了。
如果那個時候,她遇見他……
可惜人生沒有如果。
紀千羽閉了閉眼睛,一個人對著電腦看了好久,直到電話鈴聲突兀地將她從沉思中抽離出來。紀千羽皺了皺眉,掏出手機看了一眼,隨後意外地稍稍揚眉,按下了接聽。
“許老師?”她有些意外地問,“找我有什麼事嗎?”
“喂,紀千羽同學嗎?”許鏡的聲音傳了出來,隔著電話聽似乎有些異樣,“你現在有時間來學校一趟嗎?校慶匯演的參與人員剛定下來,要在一起開個會講一下。”
“我記得我應該沒有參演?”紀千羽稍稍揚眉。
“原先是沒有……”許鏡在電話那頭稍一踟躕,慢慢地說,“但現在有了你的五分鐘……紀千羽,你跟傅遇風是什麼關係?”
作者有話要說: 《藍色多瑙河圓舞曲》又叫《施特勞斯圓舞曲》,被譽為奧地利的第二國歌~
以後就稱呼他們為傅先生和小羽毛吧2333聽上去還挺登對的!
感謝緞緞的地雷~愛你摸摸噠!!
☆、11 D大調雨滴序曲
許鏡丟擲的這個問題,讓紀千羽以最快的速度趕到了學校。
她租住的出租屋離學校不近,大約是一班公共汽車從始發站坐到終點站的距離。推開教室門的時候已經離通知的時間過了一個多小時,原本其他人今天都在這裡參加終選,結束後最終入圍的就地開了個會,早早的已經散了。她到的時候只剩下許鏡和幾個學生還留在教室裡,見門被推開,朝她的方向齊齊看來。
還沒來得及把氣喘勻,視線已經在教室裡飛快地掃了一圈。意料之中地沒看到傅遇風的身影,紀千羽從心裡發出無聲的嘆息,面上不露端倪地朝許鏡走了過去。
“許老師,我來了。”
“恩,你……先坐吧。”許鏡看她的眼神中帶著極力掩飾的不自然,另外幾人朝她投過來的視線卻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