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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傅遇風便帶著紀千羽轉身,向自己的車走去。寧薇被撇在後頭,呆了幾秒,猛地拎起自己的琴盒背在肩上,朝他們的背影形象全無地大喊:“傅遇風!你傻了嗎?!大好前途你不要了?!你和雷蒙的鬥琴評判標準掌握在他手上,這種比賽你會吃大虧的!”

她站在原地朝他們的背影喊,氣得直跺腳:“傅遇風!你給我站住!你不給我當鋼伴的話,我我我就,我就追你了啊!!”

他們漸漸走遠,寧薇的聲音也被遠遠撇在後面。紀千羽一路沉默著沒有說話,直到上車時都一言不發。傅遇風拉開車門坐進駕駛位,想了想沒有著急發動車子,側過頭來看她。

“謝謝。”他說,抬手摸了下鼻尖,“本來是接你回去的,沒想到還要靠你解圍。”

聽到這句話之後,紀千羽終於有所反應。她轉過頭看著他,藍眼睛明亮又敏銳:“謝我幹什麼,難道我說你在忙著談戀愛,其實是說出了你的心裡話?”

傅遇風稍稍猶豫了一下,沒有回答。紀千羽早知如此地笑笑,又問:“你不想讓她知道,你退出樂壇的原因是抑鬱症?”

傅遇風無聲地點了點頭。

“為什麼?”紀千羽一瞬不瞬地看著他,“包括你知道她的個人音樂會的開始時間——你在乎她?”

“不是在乎她。”傅遇風搖了搖頭,發動車子駛離了學校,嘆息般的回答揉碎了消失在風裡。

“只是總會以一種遺憾而不甘心的心情,注視著過去的自己吧。”

紀千羽沉默片刻,無聲垂睫。

有些事情她一直明白,卻又一直刻意視而不見。直到最近越來越多的人出現,無論是路加抑或寧薇,都讓她越來越清楚地認識到一個事實。

他們能在彼此最低谷時陰差陽錯地相互依偎,但人生總要源源不斷向前,而他們在通向各自未來的路上——

早晚要分道揚鑣。

她單手蓋住臉,仰起頭無聲嘆息,片刻後放下手,在傅遇風不時投來的視線中喃喃地說:“我是個不怎麼信命的人。”

“什麼?”她這番話說得有些沒頭沒腦,傅遇風稍稍一頓,不明就裡地揚了下眉。

“我只相信事在人為。”紀千羽聳聳肩,若無其事地坐直身,偏過頭來鄭重其事地看著他。

“作為你的房客,我只是隨便問問。”她說,玩味地勾了下唇角,“你和你的寧同事很熟嗎,會邀請她來家裡做客嗎,我需要到時候避出去給你們創造獨處空間嗎?”

“嗯?”傅遇風還開著車,不好發出更大的動作,只能疑問地看了她一眼,“以前是交情不錯的同事,也許會來做客,不過你不用出去吧,為什麼要避讓?”

哦,這樣。紀千羽點點頭,過了一會兒隨手指了路邊的一個停車點:“在那裡停一下。”

“你不是要去超市嗎?”傅遇風意外地問。紀千羽沒有回答,他只得在她指的地方停下,轉頭疑問地向她看來。

紀千羽不說話,拉開車門下車。

傅遇風驚訝地抬起眼:“你……”

“我吃醋了。”紀千羽心平氣和地說,朝他揮了揮手,自己轉身向另一邊走,“不過名不正言不順,我也沒法對你做什麼,眼不見心不煩,找地方自己一個人靜靜。”

發生了什麼事就吃醋了——不是,他什麼都沒做啊?傅遇風錯愕地看著她走遠幾步,忽而又快步折了會來,從敞開的車窗裡探進頭來瞪他:“領回家不許進我房間!我看到別的女人的頭髮要打人的!”

她把話霸氣地放下,隨後不管傅遇風的反應,踢踢踏踏地大步走開,將英菲尼迪遠遠地撇在身後,轉過一個拐角後臉上表情全收,看了眼手機上發來的地址,確認了下方向,抬步走了過去。

不遠處的咖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