偽裝。先時還和宋添財寒暄幾句,說些家常話,之後,卻在說男女相配,陰陽相合才是正道;意思就差沒明說他和趙言修是不對的。
宋添財本來打算裝作聽不懂的,可瞧著傅文睿越說越精神;不得不打斷傅文睿的話,開口道:“傅公子多慮了,男子之間為何就不能有真情了?其他地方不敢說;可就這泉州城內有多少契兄弟?難不成他們都是擺設嗎?日子怎麼過,過的好與壞都是要靠兩個人自己經營的。不是光靠男女就會分出好壞的,只看人對不對了而已。”
聽著宋添財這麼說,傅文睿卻是有了火氣,開口也略有些尖銳道:“宋秀才你這是站著說話不腰疼,若你先時沒有兒子在,你們家兩老會允許你和個男子在一塊嗎?不孝有三,無後為大,若是那樣,不知宋秀才會不會還能不能這麼信誓旦旦的說出這樣的話來了。”
傅文睿說話很一針見血,可宋添財還真不怕,他對孩子確實喜歡,若是心愛的人真無法生孩子,難不成他就為了子嗣而棄愛人不顧嗎?當然不可能,孩子他可以領養,不可能為了孩子就放棄自己的愛人。如果按照傅文睿的邏輯,那他還得再娶妻生子了,不然,嚴格來說,宋小寶也只能算他半個兒子了。
所以,對傅文睿的話,宋添財並不動怒,只是道:“傅公子你說笑了,我在言修之前有了兒子,老實說,這也確實為我和言修在一塊省下了許多麻煩。可若我在之前認識他,喜歡上他,那即使沒有孩子我們還是會在一塊的。孩子,只能成為弱者的藉口。就是如我這般獨子之家都尚且有堂弟之子可以過繼,更何況那些親兄弟多的人家。只不過,有些人對愛人用心用情不夠深,在他們心裡最重要的還是自己和家業子嗣,才會弄出那麼多痴男怨偶罷了。”
“宋秀才果然伶牙俐齒啊,真如你所說,那你會不會讓言修有孩子。你真那麼看重在乎他,難不成還要看著他無人送終,無人給他繼承香火。”傅文睿又丟擲了個為難宋添財的話題。
宋添財卻直接開口道:“我可以讓我的孩子認他為父,或是幫著言修過繼個孩子,以後為言修養老送終。可卻不能看著他和別人生孩子,這是我的底線。同樣,在言修之後,我也不會再有別人的情人更不會再有孩子。這是我們之間最基本的默契和信任。”
傅文睿卻是嗤之以鼻,覺得宋添財說的比唱的好聽。若是宋添財現在的孩子真沒了,依著宋家二老那個樣子,難不成真等到他們求宋添財的時候,宋添財還能這麼輕輕鬆鬆的說出不娶妻不生子的話來。他是運氣好罷了,不然,也沒有和言修在一起的機會了。
趙言修來的時候,傅文睿和宋添財已經恢復了和平相處。宋添財仔細的觀察了下趙言修的眼角和臉色,發現沒有異常才放心下來。兩個人和傅文睿告辭,這才出了梁府。
梁佑榮在衙門裡還未下衙,趙言修提前來了一天,梁佑榮並不知情。等接到薛氏的訊息,急急忙忙的趕了回來,也沒見上趙言修一面。他趕緊趕到自己母親那兒,瞧瞧傅文昭如何了。
當年的事情,他不知道太清楚,可也知道並非如外界傳的那樣。至少從他舅舅那兒的露出的痕跡,梁佑榮更相信,他這小弟的走失是一場意外,或是有預謀的意外。而他母親為此愧疚了大半生,更與父親反目成仇。
他小時候就被送到書院讀書,和家裡人並不多親,與母親還好些,與父親卻是話不多。等回老家之後,對於聶氏這個祖母,他更是喜歡不起來。在他印象裡,祖母總是給他母親眼淚和委屈受。
而每次遇到這樣的情況時,父親卻一改往日的和藹,站在不討他喜歡的祖母那邊。梁佑榮那個時候就越發的和父親疏遠了,明白了父親也不是無所不能,聰明公正的,他也是有偏心和無能為力的時候,比如,在處理他祖母和他母親的問題上。
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