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悶氣。
宋添財這次是打算徹底和宋進寶一家撕扯開來,自然要先把家裡內部理順了。陳桂枝是一直站在自己這邊的,就是宋大山,怕他面子和感情上放不開,最後功虧一簣。
而宋添財作為兒子,自然是不好直接和宋大山提要求的。也不能逼著宋大山幹嘛幹嘛,不然,即使他有秀才功名一個不孝的罪名也能讓他再無翻身之地。所以,宋添財只能讓陳桂枝去和宋大山說。
果然,陳桂枝從知曉自己兒子差點被宋進寶害沒了,就連自己丈夫也惱怒上了。現在聽著兒子為了他爹委曲求全的模樣,更是要氣瘋了。對著宋添財說道::“管你爹做啥,他做好人要面子,差點害了你這個唯一的兒子。他還有臉了,要是你真被這兩個白眼狼害了,我看他怎麼面對我可憐的孫孫,以後死了,又怎麼和公婆交代。兒啊,你孝順為娘是知曉的。可這對白眼狼竟然都敢害你的命了,娘是萬萬不能再留他們在家了。你爹要是捨不得這白眼狼,我就拉著他一塊去了算了,省的讓你這個親兒子被他禍害了。”
陳桂枝越說越委屈,想到這麼多年為著這個養子委屈了自己孩子多少,現在還要再委屈自己的孩子。看著虛弱的宋添財,陳桂枝心裡積攢多年的委屈和憤懣都爆發出來,發狠的對著宋添財這樣說道。
宋添財嚇了一跳,沒想到陳桂枝是這樣烈性的婦人,這和他記憶裡的慈愛婦人真是一個人嗎?
☆、捉賊
陳大夫在旁邊聽著陳桂枝的話;趕緊開口道:“桂枝姐,你這是幹啥?添財可是秀才公,就是這幾年不去科舉,憑著他給人坐館教書也能掙份銀錢。你們家有田有地的,以後啊,正是過享後福日子的時候。這次你家老大是做錯了,你是長輩,該教就教,該罰就罰。可萬萬不能和添財爹慪氣,他就添財一個兒子,心裡不疼他疼誰。以前不知道你家老大的心思,這才矇住了。要是知曉他們要害添財,怕是比誰都恨。”
陳大夫和陳桂枝是同族之人,關係已經很遠了。不過,還是喊陳桂枝為族姐,他剛剛也去窗子邊上看了看,那兒藥味確實是重。心中本就信了七八成,現在更是十成十的信了。畢竟是一個村的,又沾親帶故的,宋添財更是這幾個村子唯一的秀才,還得了知府老爺的名帖,他這個時候賣個好,以後也是一條路不是。
再說,這宋進寶也太不像話了,再怎麼樣,老宋家可沒缺他什麼。一個無父無母的孤兒宋家供養著他成家立業了,還要害宋家嫡親的血脈。這樣忘恩負義的人,陳大夫是萬萬看不上的。
宋添財就等著陳大夫的話呢,他記憶裡陳大夫醫術在周邊是算得上的。更為重要的是,陳大夫的名聲口碑十分的好。遇到窮苦人家,能幫著都會幫著些,所以,即使他不是宋家村的人,但在宋家村也十分的有威望。
把他拉進來,也是宋添財的目的之一。畢竟,清官難斷家務事,口說無憑,只憑宋添財一個人的口供說馮金花如何,宋進寶如何。那兩個人到時候賣賣乖,認個錯,再示示弱,最後倒不要成了他仗勢欺人了。
有些事情,宋添財不介意把最壞的打算預測到。這也是他能成功的一個重要原因,所以,陳大夫這個人證必不可少。
因此,聽著陳大夫這麼勸著,宋添財立馬感激的開口道:“陳大夫所言極是,不過,我身子骨弱,爹孃年輕也大了。大哥和大嫂心中有怨,我擔心會對爹孃不利。我身子實在起不來,不知陳大夫能否幫我一家去里正家把這事原原本本的給里正說道說道。等我身子好些,再請村子裡德高望重的叔伯們為我家做個見證。”
陳大夫原本對宋進寶夫婦就沒什麼好感,現在又發生了他們要害宋添財的事情,心中更是添了不少的厭惡。宋添財這麼一請求,陳大夫想想也就同意了。雖然他一般不插手旁人的家務事,怕最後裡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