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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煮酒論英雄

建平五年七月,呂布與曹操聯軍,以排山倒海之勢撲向袁術的皇都壽春。在這雷霆萬鈞的攻勢下,壽春在呂布軍巨炮營的狂轟濫炸下,瞬間被攻陷。賊首袁術被趙雲斬於內城城牆之上。至此,袁術王朝如大廈將傾,土崩瓦解,煙消雲散。

戰火過後,壽春滿目瘡痍,百姓們流離失所。然而,希望的曙光也在廢墟中冉冉升起。呂布決定重建這座城市,讓人們過上安定的生活。他頒佈法令,減免賦稅,招撫流民,努力恢復昔日的繁榮。

壽春將軍府內,曾經作為袁術宮殿內的一處涼亭此刻煥然一新。呂布精心佈置了宴席,案几上擺滿佳餚美饌,酒杯中斟滿香醇美酒。青梅盛放在盤中,散發著淡淡的清香。

呂布、曹操兩人相對而坐,心情愉悅,盡情享受這難得的歡聚時光。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忽然間天空烏雲密佈,一場傾盆大雨即將來臨。呂曹二人指著遠方天邊的龍形雲彩,一同倚欄觀賞。

呂布興致勃勃地說道:“孟德兄,你可知道龍的變化嗎?”曹操微微搖頭,表示不甚瞭解。呂布接著說:“龍啊,可以隨意變大變小,能夠升騰翱翔九天之上,亦能隱匿潛藏於波濤之間。當它奮起之時,雲霧翻騰,氣勢磅礴;當它收斂之際,則悄然無聲,無影無蹤。如今正值暮春時節,龍順應天時變化,就如同人在得志時可以縱橫天下一般。龍這種生物,正可謂世間英雄的寫照。”

說完這段話後,呂布目光炯炯地看著曹操,似乎在暗示著什麼。而曹操則面帶微笑,若有所思地品味著呂布所言,心中暗自思忖對方的真正意圖。此時的氣氛變得有些微妙起來。

呂布微微眯起雙眸,語氣平緩地說道:“孟德兄遊歷天下,必定知曉當今世上的英雄人物。請試著指出幾位吧。”曹操連忙擺手,謙遜地回答:“我這雙眼睛怎能識別出真正的英雄呢?”呂布嘴角微揚,輕聲說道:“孟德兄何必如此謙虛。”曹操想了想,開口說道:“河北的袁紹,他家世代擔任高官,門生故吏遍佈天下;如今他雄踞冀州,手下能人眾多,可以算是英雄嗎?”呂布聽後冷笑一聲,不屑地說:“袁紹表面強硬內心怯懦,善於謀略卻缺乏決斷力;做大事情時顧慮重重,貪生怕死,見到蠅頭小利就會不顧一切,這樣的人算不上英雄。”

曹操點點頭,表示認同呂布的看法,接著又問道:“那麼,有一個人名望很高,被稱為‘八俊’之一,威震九州,劉景升是否可以稱得上是英雄呢?”呂布搖搖頭,淡淡地說:“劉表只有虛名,並沒有真才實幹,稱不上是英雄。”曹操繼續追問:“還有一個人年輕氣盛,是江東地區的首領——孫伯符能否算作英雄呢?”呂布皺了皺眉,反駁道:“孫策不過是藉助父親的名聲罷了,並非真正的英雄。”曹操無奈地嘆了口氣,說:“除此之外,我實在不知道還有誰了。”

呂布一臉傲然地說道:“所謂英雄,必定要有遠大的志向和抱負,心中有著精妙的謀略,具備包容宇宙萬物的氣度,懷有吞吐天地的雄心壯志。”曹操聽後好奇地追問:“那麼當今世上,有誰能夠稱得上是這樣的英雄呢?”

呂布微微一笑,伸出手指先是指向曹操,然後又指向自己,自信滿滿地回答道:“如今天下間的英雄人物,只有你曹孟德和我呂奉先罷了!”曹操聽完這番話,不禁大吃一驚,手上拿著的勺子和筷子竟然不由自主地掉落到地上。

此時天空烏雲密佈,一場傾盆大雨即將來臨,伴隨著陣陣雷鳴聲,震耳欲聾。然而面對如此情形,呂布卻顯得鎮定自若,他不慌不忙地彎下身去,將曹操掉落在地的勺子和筷子撿起來,並微笑著遞還給對方,之後便不再說話,只是靜靜地看著曹操。

次日清晨,陽光灑落在壽春城郊外空曠的土地上,曹操與呂布面對面而立,兩人神情嚴肅地相互道別。曹操身後站著整齊列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