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剛剛轉黑,長安蔡邕府邸隱隱傳出了爭吵聲。
“父親,你不要說了!我打死也不嫁衛家的那個病秧子。”蔡文姬一把將房門關住。
“文姬啊,我們和衛家早有婚約,自古兒女婚嫁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不嫁衛家讓為父的老臉往哪兒擱啊?”蔡邕在女兒門外哀求道。
“父親,你不能拿女兒的終身幸福開玩笑啊,那個衛家的病秧子一看就是短命之相,你是想讓女兒嫁過去守活寡嗎?”蔡文姬說著哭了起來。
“老大人,司空大人來人。”
蔡邕一聽是呂布來了,安排人趕忙請到客廳。
“文姬。你再考慮考慮這樁婚事。你不是一直想見作出《羞花賦》的呂奉先嗎?他現在來了,你一會兒便可出來一見。”
呂布來了?蔡文姬趕忙收拾心情,坐在梳妝檯前開始拾掇自己。自從上次蔡邕從王允宴會回來後,給他講述了呂布所作《俠客行》的事蹟,她便對這個呂奉先充滿了好奇。加之又傳出她最近最喜歡的《羞花賦》也是呂布所作,蔡文姬對呂布的感覺由好奇漸漸向仰慕開始轉變。
小女人的心思常常幻想要是自己嫁給的是呂布這樣文武雙全的人就好了,所以一遍又一遍的央求父親邀呂布到府一聚。現在呂布來了,她倒是有些緊張了。
“奉先賢弟,你讓我好等啊。上次王府一別不久你就被派去駐守函谷,一晃快一年過去了,你還記得要為老夫的詩集提意見之事嗎?”蔡邕見到呂布大笑道。
“老先生莫要折煞呂布,呂布一介武夫哪有能力指摘先生的大作,今日前來只為向先生請教,多多學學。”呂布微微躬身拱手。
蔡邕聽完,摸著鬍子笑著點點頭,心想這呂布還是知禮數的。一步上前拉住呂布的手將往書房引去,並吩咐下人準備茶點招待貴客。
呂布來到蔡邕的書房,映入眼簾的是一排排的書架。由於東漢宦官蔡倫已發明了造紙術,故書架上堆滿了紙質的書籍,當然還有一些竹簡典籍,一看就是古籍稀品,都被蔡邕精心羅列陳放。
書架中間有案几,上面有筆墨未乾,還雜亂散落著一些草稿紙張。
“奉先快來看,這是我最近所作《述行賦》,你覺得如何?”蔡邕拿著案几上的幾篇手稿遞給呂布,小心翼翼的感覺就像手中捧著的是剛出生的嬰兒。
呂布接過手稿仔細觀摩,一邊看一邊發出連連讚歎。渾然不知房中何時多了一人。
從屋外上吹來了一陣風,如麝蘭般的馥郁體香飄入呂布鼻內。呂布抬眼一看只見錦衣葉裙飄飄而動,一白衣麗人映入眼簾。
此女約摸二八年華,肌膚光滑,凝脂粉腮,恰如新荔一般。杏眼,柳眉,顧盼間神采飛揚。白色薄裙,腰間環佩隨轉身發出悅耳的聲響。秀髮如波,面色冷豔可謂風華絕代。盈盈一握的纖腰隨衣而動,恰似流風迴雪,盡顯婀娜之姿,令人心曠神怡。
“奴家蔡琰,見過將軍”蔡文姬微微欠身施禮,由於離呂布不遠,卻把衣內的峰妙處盡數呈現在呂布的眼裡眼中。櫻桃點紅,更是若隱若現。
呂布驚為天人,半天說不出一句話。滿腦都是剛才的絕美風景。蔡文姬不似貂蟬的嫵媚,自有其端莊氣質,說話時輕聲細語道不盡的溫柔。眉眼間有淡淡愁容,應是剛剛哭過不久。
美人卷珠簾,深坐顰蛾眉。
但見淚痕溼,不知心恨誰。
呂布不由自主的喃喃道。
蔡文姬聽後眼睛瞬間有了光彩,這首詩她可從未聽過,頗有一種哀怨,正符合她此時的心情,於是心中反覆默記。此詩細緻生動,越是細品,越是回味無窮。念著念著不禁又有珍珠滑落臉龐。
這呂布果然才氣無雙。怎知我的悲傷。
“姑娘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