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不少。
她看著眼前長得還周正的傅譽,以一副教訓的口吻說道:“八丫頭在我跟前的時候,我這個母親可是極嚴厲,對她的教養也是下了功夫的,所以就算她在候府有什麼不當之處,你這個做丈夫也當該要幫助她學好,不可一味的慣著,若是恃寵而嬌,就怕她都不知道怎麼孝敬公婆了。聽明白了呢?”
傅譽耐著性子連連點頭,肖氏剛準備去端桌上的茶杯,他一個大噴嚏五打,肖氏的手就一抖,連杯裡的茶水都潑了一些出來,自然很燙,急忙放桌上。傅譽一副很恭敬的樣子,趕緊用衣袖幫她擦桌上的茶水,肖氏很滿意,點了點頭,“嗯,這還不錯。”
九雅不知道傅譽這是唱的哪一齣,不過也不出聲,只靜靜地喝茶。傅譽一回到座位,就暗朝九雅擠眉弄眼了一下,然後也似模似樣的喝起茶來。
肖氏在上首是一邊喝茶一邊說著一些訓誡的話,無非是她怎麼樣教養兒女,怎樣讓她們知書達禮,把她自己誇了一通,變成了大功臣,又教三個女婿如何孝敬岳父母。
白希候很是不耐她的囉囉嗦嗦,本是就想回去,但是看傅譽都沒動,他也就忍著。
金枝的心思沒在她孃的那張嘴上,而是不時的瞟向九雅。拓跋野亦是如此,同時嘴角掛了一抹奇異的笑。
肖氏說得口乾舌噪,最後又喝了一口茶,當她再想張嘴時,忽然臉色一變,捂住肚子陡然叫了起來,“哎喲,我的肚子好痛……”
說完就往地上滾,宋庭達趕緊去扶她,她卻叫得更大聲起來,“哎喲,老爺,我的肚子怎麼這麼痛,好像有蟲子在裡面爬一樣……”
突如其來的狀況,所有人都措手不及,宋庭達趕緊叫人去請大夫,金枝不敢相信地撲過去扶起肖氏,“娘,娘,你哪裡不舒服?”
肖氏瞪大了眼,幾乎是在地上滾來滾去,厲聲叫道:“我的肚子,啊……我的肚子裡面像有蟲子在咬,哎喲……”
剛才都在訓人訓得很起勁的人忽然跑去地上滾,還是在三個新女婿面前,這成何體統,宋庭達急得一把將肖氏自地上扶起,“回房去。”
看幾個下人圍著兩個主子急急而去,九雅若有所悟地看向傅譽。這傢伙不僅沒有一絲緊張之色,竟還唇角微露笑意,九雅好氣又好笑,難道是他剛才搞的鬼?
反正肖氏也病了,對面還有拓跋野那個變態,九雅此時一刻也不想多呆,就想和宋耀書說一聲了開溜。
“相公,相公,你快去看一下,我娘疼得不行,已經暈過去了……”正準備起身,金枝竟急匆匆地跑進來。
拓跋野伸長胳膊腿,慢悠悠道:“丈母孃剛剛都還好好的,訓誡的詞兒是一套又一套,怎麼會疼暈過去?就算是暈過去了,不應該找大夫麼,找我做甚?我又不能看病。”
金枝一臉焦急,如果不是金媛和九雅還在,她差點就在跪下去,她抱著拓跋野的胳膊搖,“不管怎麼樣,相公去瞧瞧也是不錯,相公就快點去看一下吧。”
拓跋野頭一揚,甩開她的手一耐煩地站了起來,“我都說了,我不是大夫,看病別找我。”
說完,他朝傅譽手一揮,“連襟,丈母孃都不在了,我們走吧。”
果然是個毫無人性的,連最後一點留給金枝的面子都不給。
傅譽揮揮手,意思是你先走,別管我。
拓跋野大笑出聲,大搖大擺地離去。
金枝癱軟在那裡,然而目光卻怨毒地盯著九雅。九雅莫名其妙,看著他們,腦海念頭一閃,忽然之間明白了什麼,難道肖氏的毒根本不是傅譽所下,而是金枝給自己的那杯茶裡有問題,所以傅譽才搶了自己的茶杯去敬茶,然後不知怎麼就把手裡的茶換給了肖氏。
而金枝一定要拓跋野去看,定然是他有解藥,之所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