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蝶幾個面面相覷,她們也不知道。
“走,我們去看看,好像是表小姐的聲音,莫不是被人藏到了我們不知道的地方,現在在哭出聲來吧?”孫媽媽立作主張,又帶著丫頭婆子沿著哭聲來源往後走。
慢慢地,已是到了淨房門前,熊媽媽幾個頓覺不妙,表小姐的聲音怎麼會從淨房傳出來?那裡面不是少爺和少***嗎?
孫媽媽冷笑一聲,立即讓人把淨房門推開。屋內,軟榻上,但見驀然湧進的燈光下,一個哭得梨花帶雨的女子半倚著,捂被哭得好不傷心。而在她身邊,一個男體橫陳,披散的頭髮將他的面容遮住,也不知道是誰。
蕭姨娘大驚失色,差點站不穩了,幸得孫媽媽扶得及時,她失聲叫道:“表小姐,你怎麼會在這裡?”
蕭若琴使勁捂著身子,悲聲哭道:“我才剛來這邊給三表哥報信,說三嫂暫時過來不成,誰知道……誰知道……三表哥他就把我……把我……嗚嗚……”
這已經是一件再明瞭不過的事,也就是說,若琴受九雅之託來給傅譽報信,而傅譽可能一時因酒過量,把持不住,竟把若琴給糟蹋了。熊媽媽雨蝶幾個倒抽口冷氣,怎麼會出這麼荒唐的事?
孫媽媽立即找了件衣服給若琴披上,把她從軟榻上扶了下來,蕭姨娘氣得臉色鐵青,“竟如此侮辱人,這事還得去候爺那邊,叫候爺來給人一個公道!”
於是若琴在一大眾人的簇擁下,先是回屋穿戴整齊,立即前往憶蘭居。
梅香院裡,聞採荷把被子一揭,居然看到一張她再熟悉不過的臉,那個在黑暗中春梅共赴雲雨的,居然是……他的丈夫傅長亭!
聞採荷當即暈了過去。
春梅見到那張臉,亦是尖叫出聲。
包括老夫人在內,都只覺得完全不可思議,那個最老實的孫兒,居在這裡偷女人?他不是對聞採荷最專情最長情的麼?
此時傅長亭因飲酒過多,儘管酒量好,但是經過三場大戰,早已睡得跟死豬一樣。
老夫人不知道自己是什麼心情,其實傅長亭屋裡一直沒有通房丫頭,聞採荷又一直無所出,所以這一直都是她一塊心病。而眼下忽然見傅長亭把譽兒媳婦身邊的丫頭給睡了,這是不是件好事?如果長亭喜歡春梅,倒可以把她送到他屋裡去,說不定今年真能就給府裡給添了新丁呢?
想到這裡,她也沒那麼怒了,當即叫人都退出去,然後吩咐人把聞採荷扶回去,命令傷心傷意哭個不休的春梅把衣穿好跟她走。
春梅無論如何都想不通明明是姑爺的人怎麼會變成二爺?還有床前那件披風,明明是她親自給姑爺繫上的,為什麼會被二爺穿起來?她只覺自已算計了這麼久,居然會被二爺給佔了便宜,那麼以後,她豈不是休想再近了姑爺的邊?
想到將與姑爺永遠無緣,春梅就覺悲從中來,想哭又不敢再哭,此刻老夫人在等,豈是容她一個哭字能拖得過去?
她含淚爬起來穿好衣,老夫人正要問她情由,那個去報信的婆子已從淳華院那邊跌跌撞撞奔了過來,“老夫人,老夫人,三奶奶不在她院子裡,可是……三爺卻把若琴姑娘給糟蹋了,現在蕭姨娘正把若琴帶到候爺那邊去……”
老夫人面上一鬆,總算此事成了,於是也不多說什麼,就讓丫頭婆子抬了她帶著春梅往憶蘭居去。
憶蘭居里,安平候在院子裡坐了一會,才剛準備睡下,蕭姨娘的大隊人馬就開了過來。她把哭哭啼啼的若琴往安平候面前一推,“候爺,這事妾身實在沒辦法拿主意,看吧,譽兒趁著酒醉,居然把妾身的侄女給糟蹋了,您看這事該怎麼辦?”
傅譽的事,現在最好是自己不拿主意,而老夫人十句話,還抵不上候爺一句話,所以,直接告到候爺這裡,比什麼都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