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符咒相繞的東方乾位,則是用一根紅繩吊了一個身著血袍的小人,由於經過血色澆灌,已辨認不出原來的服色。小人後背上書字,馬皇后眉眼一凝,如果她沒看錯的話,那上面的字應該是某人的生辰八字。小人的胸口從前胸到後背貫穿了一根長針,上面也是染了血。再看小人下面,則是一層鐵絲網,網子下面是接了血水的小木桶,血水已經凝固成黑色,看得人觸目驚心。
洪武帝看得臉色陰沉無比,這間密室,是他從來所不知道的。而眼下的符咒與插針的小人還有凝血,以他的經歷,他又怎麼會不知道怎麼回事呢?
他緊抿著唇,馬皇后淡聲問道:“德公公,小人後面的生辰八字寫的是誰的?給本宮仔細瞧瞧。”
德公公將吊小人的繩子用刀割斷,然後提著小人過來道:“稟皇后娘娘,奴才剛才已經看過,上面的名字,書的是拓跋承業,這八字,正好與皇上的一模一樣。”
聽到此言,洪武帝的臉色已經難看到極點,他轉身就進了書閣,陰毒地命令兩個侍衛道:“把楊貴妃掐醒,如果她敢不醒,就給朕砍了她的手!”
兩個侍衛應聲,一個拔刀,一個掐人中,楊貴妃果然不敢多裝,沒兩下就醒了過來。
“楊靜香,你就如此迫不及待希望朕死?”洪武帝面色陰冷,說出的話,幾乎是在咬牙切齒。
楊貴妃先還假裝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等馬皇后吩咐洛公公賞了她巴掌後,她才捂著臉嚶嚶地哭道:“皇上,臣妾真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如今您竟然縱容皇后娘娘打臣妾,臣妾不服,有什麼事,可以叫臣妾的兄長來,讓他來評評理,皇后娘娘憑什麼打臣妾。”
馬皇后冷笑,洪武帝大怒,揮手讓德公公把那個染血的小人提到她面前,“這東西你可認識?朕一再宣告,宮內不準用這些符咒巫蠱之類的邪術。結果呢?你倒好,居然寫了朕的名字和生辰八字每天針插血祭,是希望朕早點死好傳位給太子麼?本來就已經立了太子為儲君,想不到你們就這點時間都等不得,現在就想置朕為死地,你說朕該如何治你才能解了朕的心中之恨?”
楊貴妃卻是撲嗵一聲跪在地上以頭搶道:“皇上,臣妾沒做,臣妾不會如此糊塗,絕不可能幹這些詛咒皇上的事。皇上,您是臣妾的天,臣妾只望皇上能活上百歲,豈會用如此惡毒的東西來害您?皇上,臣妾冤枉啊……”
她在那裡呼天搶地,原意是希望外面的心腹宮人聽到後立即去報與她的兄長北衙禁軍統領楊士洪知道,然而德公公做事向來滴水不漏,外面的侍衛早將重華宮裡的宮人都看守住,一個都別想跑出去通風報信,所以她呼得再大聲,全是枉然。
馬皇后冷笑道:“冤枉?冤枉在哪裡?這裡可是你的重華宮,密室也是你的密室,翠亭園裡的密道也是直通這裡,而何德說的七七四十九日雞血也是被人拿到了這裡,貴妃,請你告訴本宮,你的冤枉在哪裡?你成天就算計著皇上的皇位,把皇上又放在哪裡?就是專用針來伺候嗎?你怎的如此惡毒?”
眼見此景,一直站在門外不遠處看得清清白白的九雅臉上迅速掠過一抹輕快的笑,轉眼又恢復了清冷。
楊貴妃目眥欲裂,臉面抽動,指著馬皇后怒聲道:“你別冤汙人,臣妾就算再不明白,也不會幹這等事。”她爬到洪武帝腳跟前,哀求道:“皇上,臣妾是被人冤枉的,臣妾從沒想過用邪術來咒死皇上。皇上,求您明察,一定是有人在設了陷阱讓臣妾背黑鍋……”
洪武帝冷哼一聲,一腳踹在她胸口,聲音是冰冷如刀,“楊靜香,你以為你的事情朕真的不知道嗎?這些東西明明是從你的宮裡搜出,才剛都是由方德一手追查而來,難道你要說方德設了陷阱讓你背黑鍋?既然如此,那你下面的密道又算什麼?難道也是方德只這一會子時間挖出來的?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