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裡哭訴著,最後變成了拍著大腿嚎啕大哭,呼天搶地,才剛被梳好的發,都蓬亂起來,臉上鼻涕眼淚混在一起,跟個瘋子簡直沒兩樣。
孫媽媽捂著被她咬出血的手背,嘆了口氣,真是冤孽啊。抬頭忽然看到老夫人,頓時嚇了一跳,趕緊扶著蕭氏道:“老夫人來了,姨娘快收了哭聲吧。”
老夫人一臉冷意地走近,蕭氏勉強收聲怔怔看著老夫人,老夫人一個耳光扇在她臉上,怒罵道:“好個妖婦,之前問你還不承認,果然是你把清言害死的。都說虎毒不食子,你是哪一點對他不滿意,居然要把他推上死路?”
蕭氏捂著臉,好半晌才反應過來,她驀然大笑著指著老夫人道:“你以為你是什麼好東西?當初蘭郡主身懷有孕,你又是如何折磨她?最後你還那麼心毒,把蘭郡主逼得早產,生產的時候把她的兒子抱走,讓她抱著一個死嬰一個人哭得昏天黑地,你還指責是她害死了她的兒子,蘭郡主被你逼得跳了河,至今不知所蹤,你有什麼資格罵我毒?”
老夫人一使眼色,她身邊的兩個媽媽就身手矯健地將蕭氏的嘴巴捂住,冷笑道;“當初如果不是你對她說了那些讓她瘋癲的話,她會跑出去麼?她不跑出去又怎麼會早產?這一切都是你做的,還想害我?尹媽,給她灌藥!”
一個婆子從身上摸出一個紙包,開啟就往蕭氏的嘴巴里倒黃色藥粉,孫媽媽哭叫著跪到老夫人面前,“老夫人,求您饒過姨娘,現在她已經瘋了,什麼都不會說,您就饒她一命……”
“誰說我會要她的命?只是要讓她以後不敢亂說話……”老夫人側著身淡然道,然而話才一半,就看到了院門口不知何時已立了一個身影,冷峻的容顏,冰冷的氣息,老夫人驚得連往後退了兩步。
安平候一步步慢慢走過來,兩個灌藥的媽媽也嚇得不敢下手了,蕭氏瞅準機會掙脫出來,大叫著撲到安平候面前,哭道:“候爺,老夫人要殺人滅口,候爺救命……”
她一句話未完,安平候一個耳光就把她扇趴在地,他根本看都不看她,只是盯著老夫人一字一頓道:“原來你們當年是如此加害她,她也是女人,你們也是女人,逼瘋她,又騙她殺子,結果讓她不知所蹤,再用一個假墓地騙了我這麼多年,你們還可不可以幹出更喪盡天良的事?”
老夫人只覺手腳冰冷,她定了定神,“既然你都已經聽到了,我也懶得再說謊。秋禮,娘這都是為了誰?是為了我們整個傅家!皇上一直猜忌息王,你娶了她的女兒,難道皇上不會懷疑你和息王聯合起來覬覦他的江山?難道他不怕你們裡應外合,危機他的皇位?當初娘不讓你娶她,你偏不聽勸,娘為了保整個候府,不得不出此下策!要怪,這一切的錯處都在於你,與娘無關!”
老夫人只三言兩語,就把事情撇得一乾二淨。沉靜多年的安平候驀然大笑,“為了我們傅家?是誰說為了我們傅家就要整得我妻離子散?娘,你可知道,這麼多年,我為皇上效命,結果得到的是什麼?還是猜忌!結果還是要散了我們傅家,你以為就憑一個蘭郡主皇上才有猜忌?如果你不多此一舉,我們傅家倒還可以穩步立足於京城,你這樣一來,讓我們與息王成仇,皇上更加可以肆無忌憚。”他的聲音裡帶著無奈和悲涼,聽得人心裡發寒。
老夫人臉一變,“你這是什麼話?沒有了蘭郡主,皇上明明就可以放鬆對我們傅家的……”
“住口!蘭郡主是我選的女人,您有什麼權利那樣對她?就算皇上要怎麼樣,也輪不母親對她下毒手。您也知道這麼多年我是怎麼過來的,難道你就是個鐵石心腸,對當年的事還要對我一瞞再瞞?如果不是我挖開那座空墳,至今都還要被矇在鼓裡。你口口聲聲是為了傅家,你們已經害了她,為何還要一再害傅譽和九雅?我都已經把蘭郡主的財產給了你們,供你們揮霍,又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