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羞澀一笑,深情地看了旁邊的男子一眼,隨後走到一架古琴前,挑指而彈,亮起歌喉,唱起了一首《蝶戀花》,琴藝不俗,歌喉婉轉,神色深情,讓人一聽就不由入了迷。大堂裡是前所未有的安靜,九雅亦是看得目瞪口呆,指著那臺上的女子口吃道:“那那那……不是月嬋麼?她怎的跑到臺上去表演了?難道她想爭當花魁?”
看她那副吃驚到舌頭打結的樣子,傅譽樂不可支,他把她的下巴扶正,然後才笑眯眯道:“不管她要不要爭花魁,反正這是一件很好玩的事。本來還只想耍一耍她,誰料她死性不改,居然還使人悄悄通知你,說我和她一起來怡紅院的事,所以,衝著這一點,我讓人對她下了藥,想必她一產生幻覺,還以為她身邊的男人是她的心上人,於是,她可以在幸福和滿足之中去死了。”
九雅憋著氣盯住他,好半晌,才吐出一句話道:“你好毒,月嬋真不該惹上你。”
傅譽謙虛道:“不敢不敢,不過是想著幫娘子把以前受的氣順一順,到時候給我生兒子的時候才會順順利利不是。”
大堂上,此時月嬋的琴聲歌聲已是引得場上一陣又一陣的叫好聲,好多人都站了起來,直問那是哪個樓裡的姑娘。已經氣得快暈過去的榮昌王本想忍一忍,不想當著眾人揭穿他妹子的身份,可是眼看那些不規矩的男人目光像狼一樣盯在他妹子身上,還有月嬋旁邊的那個猥瑣男,居然當眾像調戲妓女一樣親吻她,他氣得怒吼一聲,猛然拔身而起,凌空一掌就劈向那猥瑣男。
然而此時猥瑣男卻是機警得很,見他劈過來,連忙將月嬋推向一個年輕公子哥,自己卻一個翻滾,躲開了榮昌王凌厲攻勢。那公子哥摟到溫香軟玉,怎麼會放過如此好揩油的機會?他戲笑著將手伸向月嬋的胸,嘴又親向她的唇,急色道:“小美人,還在臺上比什麼比呀,趕快跟爺去赴溫柔香吧。”
混亂之中,月嬋已是清醒了不少,看到一張香腸嘴朝她親來,不由尖聲大叫,“放開我,王八蛋,放開我,啊——”
她叫得悽慘無比,眾人卻在起鬨,榮昌王紅著眼拔刀回身一刀劈在那公子哥頭上,公子哥被一劈兩半,鮮血濺起老高,衝上天花板,然後濺灑眾人身上,那膽小的,嚇得抱頭鼠躥,大叫:“殺人啦——聶善才被殺了,快跑啊——”
聶善才的跟班眼看主子被人劈成兩半,紛紛拔刀相向,齊齊逼向榮昌王,榮昌王的親信亦是湧上前來,兩相相對,大堂裡一片打殺聲。剛剛都還載歌載舞一片靡靡之音的花魁大賽轉眼便成了修羅場,人們逃的逃,叫的叫,刀劍不長眼,死的死,傷的傷,被眼前情形嚇得捂頭尖叫的月嬋不知如何是好。
混亂之中,坐在樓上的九雅卻看到傅長亭動了,他心狠手辣地撿起地上的刀殺了兩人,伸手就去拉月嬋,然而恰好榮昌王也過來拉他妹子,兩人一左一右都不放手,榮昌王怒視傅長亭,罵道:“怎麼?二少也想來佔我家妹子便宜?”
傅長亭森然道:“什麼佔便宜?她本來就是個爛貨,別人搞也是搞,我搞也是搞,為什麼不能讓我來?”
榮昌王一刀劈過去,“他孃的,你又是什麼東西?見不得光的死老鼠,本王今天滅了你!”
兩人撕殺在一起,傅譽在樓上看得解氣不已,九雅默然,說實在話,她不想看到一個女子被人這般羞辱欺凌,就算月嬋不是什麼東西,但是給她一個痛快就行了,這樣,反而讓人心生不忍。
她起身,不再看外面,低聲道:“相公,這沒什麼好看的,我們走吧。”
傅譽仿似知道她心裡想什麼一般,起身揉了揉她的頭髮,好笑道:“娘子果然是個心軟的,這麼樣就不忍心了,難道你就沒想到當初我在臺城差點被他們亂箭射死的事情了嗎?如果那次我沒防備,不僅是我,恐怕我的外祖,包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