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深表遺憾了。”
她一臉惋惜和沮喪,人又本來長得光妍照人,不少人都開始同為她惋惜起來。那邊的拓跋越心裡動了動,沒來由的又望向她的雙目,奈何她眼眸低垂,根本無法識得她眸中光彩。然而同時又惹得他啞然失笑,她不過就是三舅子一個長得較好看的媳婦,他幹嘛要時不時看她的眼睛?她又不是傅九。
傅清言在那邊聽得此話,頓時又改變了心意,忽然朝不遠處一個正在放肆喝酒的細目公子哥招了招手,那人趕緊丟了杯子過來,傅清言在他耳邊說了兩句,那公子哥一臉不情願,撓了撓頭道:“世子爺,為什麼要我幹這等事?我還不至於低俗成那麼個樣子吧?”
傅清言敲了他腦殼一下,笑罵道:“給你兩百兩銀子跳一支舞有什麼不可以的?平日在青樓沒少摟著花娘當眾亂跳,還要倒付銀子,這會兒賺銀子,你還想怎麼樣?”
那公子哥不情願的點了點頭,“罷罷罷,算老子今天倒黴,就這麼著吧。”
於此,傅清言便起身長聲一笑道:“好罷,我也不講客氣了,這便下場,但願運氣好,能贏得那雪蓮歸。”
他大步上前,到了中間,然後團團一揖,他氣質溫朗和煦,眾人只覺看得舒泰。傅璟雯見他終於肯下場了,這才鬆了口氣,同時似笑非笑的對月嬋道:“月嬋妹妹,你當該知道我大哥的琴上造詣非凡,曾經還編了不少曲調風靡大街小巷,各茶樓坊間。如果你不趁此機會與他合奏,怕是你難以勝出哦。”
月嬋也猶豫起來,她確實知道傅清言的琴上造詣,如果不是因為他身為世子,在這大夏,完全可以當一個相當有名氣的琴師。可是,兩人合奏的話,雪蓮雖然她可以求他給她,但是,那婚約之事豈非就要履行?她可不願意嫁給他。
她不由有些焦急起來,她已經讓人打聽傅譽回來的行跡,不是說那三人已經到了太子府麼,怎的還不見出現?當下她覺得她該賭一把,聲音嬌慵楚楚道:“無妨,一切都自靠運氣和本事,清言哥哥有那個能耐,便讓他得去吧。”
傅璟雯大為失望,這是她想了好久能撮合他們二人,好讓月嬋無法反悔的法子,月嬋怎麼都不給面子呢?
傅清言此時亦挑了箏,坐下來調了調琴音,一曲流暢而婉轉的曲調便隨聲盪漾開來。他修長光潔的手指,細細撩撥琴絃,好像愛撫情人的肌膚般,又輕,又柔,有若一池春水般纏繞著人的心尖。
撥出的琴音纏綿,柔靡萬端的遊蕩在耳際,沒有人能抵擋得住他用深長情意編織的網,所有人都被他的琴音給網羅住,隨著他高低深淺而起伏,盡皆沉醉。
琴音終於低落,完全回覆平靜,好半晌,場上驟然響起雷鳴般的掌聲,同時叫好聲不絕於耳,掌聲久久不息。
月嬋微凝了眼,她料不到傅清言幾年來的琴藝竟精進到此境界,感覺有點失策。九雅此時也不由對傅清言刮目相看,這人平時一副溫良之色,料不到琴上造詣有如此高深,怪不得傅璟雯先前如此誇口,果然是有真功夫。
十位評判同時起身稱讚,傅清言揖了一揖,便是下去了。待掌聲漸稀,傅璟雯便是再也等之不及了,大聲道:“這下女賓這邊該誰來?”
不知誰大聲回答道:“當然該傅三少奶奶了,傅三少奶奶,之前你的詩作吟得那般好,現在可否給我們一展別的技藝啊?”
有人回答,便立即有人起鬨,傅清言立即叫來他的小廝易之,這般那般對他一說,易之頓時就往女賓席那邊鑽。到得九雅身邊,便在她耳邊低聲道:“三奶奶只管上去,就算不會器樂,也不會墊底,世子爺叫您放心。”
九雅抬目朝傅清言望去,他悠悠朝她舉杯一笑,九雅心裡感激,微點了點頭。
起鬨的人聲音越來越大,聲勢也越來越高,九雅站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