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長大的,早算是上官家的人了,老奴就是撐到最後一口氣也絕然不會不顧老太君和少爺的。倒是王妃您要辛苦得多,以後沒有人再給您撐腰了,您自己要爭氣。”上官堇強忍著心頭的悲傷,她神色憂傷,卻仿若蘭花幽然,又囑咐了幾句話後送走了鄒然。
上官堇朝向東殿走去,迎面走來夏萱濰,但見她眼裡帶著一絲蠻橫,眼角高抬妖媚地說道,“喲,姐姐臉色怎麼這麼難看?”上官堇心裡一片反感,她懶得和夏萱濰鬥嘴,於是冷然一笑不打算停留腳步。夏萱濰見上官堇孃家都落難了,而她的孃家好歹還是官宦之家,但上官堇依然冷傲的模樣,眼眸不覺湧上一絲不屑憤然說道,“不知王妃是不能接受家道中落的噩耗還是自欺欺人的緣由,竟淡然得很那。”
跟在上官堇身邊的春湘聽罷,悲痛的臉上湧上憤怒的神色而後忍不住指責道,“放肆。”夏萱濰見一個丫鬟敢如此呵斥她,但見她柳眉倒豎,一臉怒氣地罵道,“你才放肆,一個賤蹄子剛大呼小叫。”上官堇細長的美目一凝,她眼眸裡的冰冷如刀刃鋒利,盯得夏萱濰不覺心裡一哆嗦。突然只聽穿廊的鳥籠裡傳來鸚鵡學舌的聲音,“放肆,放肆。”
上官堇的餘光瞥過鳥籠裡那隻藍色羽毛的鸚鵡,漠然冷笑,“本宮向來最反感唧唧喳喳。春湘,給本宮將那隻饒舌鸚鵡的舌頭剪下來。”春湘一愣,隨即心下明瞭,但見春湘興奮地領命而去,她從小丫鬟手中接過剪刀當著夏萱濰的面將鸚鵡的舌頭剪掉,但見一小截舌頭帶著血跡甩在了夏萱濰面前。
夏萱濰臉上一片驚恐,眼裡是難以置信的神色,身子不受控制的顫抖起來。上官堇眼眸一片清澈冷冽,她慢慢靠近夏萱濰,眼眸一沉,蔑視道,“本宮是主,你們永遠都只是奴,做奴,就要有奴的本分,別到頭來像這隻饒舌的畜生一樣下場。”收回目光,她不再看夏萱濰一眼,背過身冷言道,“本宮向來脾氣不好,若是能相安無事最好,若是嫌日子太平靜了,哼。。。。。”上官堇言之未盡,夏萱濰早就膽戰心驚了。
回到東殿,上官堇只覺得疲憊極了,不等用過晚膳上官堇便和衣躺在**上睡過去了。春湘見上官堇睡得很沉,清秀的眉目就連睡夢中都皺著,春湘心疼小姐不忍心叫醒她,於是替上官堇蓋好了被子便悄悄退了出去。
夜色漸深,王府漸漸寂靜下來。慕容風易正要就寢,突然只聽下人驚恐地喊叫聲傳來,“不好了,東殿走水了,走水了。”慕容風易急忙推開門,他大步走出獨居的院落,看到下人手中提著水桶朝東殿的方向蜂湧而去。慕容風易冷毅的眉頭緊緊皺著,見火光一片,他臉上露出焦急的神色,心下是一片擔憂。難道阿堇還在裡面?
慕容風易匆匆趕到東殿,只見春湘已然昏迷過去了,所幸被人攙扶出來了脫離了險境。慕容風易冷銳的目光到處搜尋著上官堇的身影,可來來往往的人中就是看不到上官堇,慕容風易眼眸一沉,他從其中一家丁的手中搶過一桶水往自己身上澆下,而後扔掉水桶疾速衝進火光沖天的大殿中,所有的下人都目瞪口呆,竟然來不及阻止慕容風易進去。
慕容風易艱難地在大殿中尋找上官堇的身影,走到內殿只見上官堇安靜地躺在地面上,看樣子似乎是掙扎過,卻終究因為中了碳氣過多而昏迷過去。慕容風易只覺得看到上官堇的那刻,他的心稍微安定下來,但見他三步並作兩步走到上官堇身邊將她橫腰抱起,正要走出大殿的時候,但見一根粗大的橫木迎頭掉落。慕容風易桃花眼一眯,眼眸透著冷銳的目光,他躲閃不及,又擔心上官堇受傷,情急之下他敏捷地背過身子。但見那根粗大的橫木重重地砸在了慕容風易的肩背上,他的身體一個踉蹌,而後被一股力道逼得單膝跪下,然而手中卻依然抱著上官堇將她護得安然無恙。
喘息片刻後,慕容風易一咬牙站起身來,冷毅的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