嗎?”王老爺子自嘲一笑:“強勢了大半輩子,在考慮子孫後代這事上,還是服軟了。”
“王家有我就足夠了。”王承賦沉聲道。
王老爺子望他一眼,“你之後呢?”
王承賦:“正如您所言,子衿聰慧,有心機有手段,難得的是奇正相合,未來她能走多遠,在她自己。張家結親與否,並不重要。”
老人點點頭,沒說什麼。
半晌,老人淡淡道:“我當初提這件事,不是讓你逼子衿嫁給張家,可你強勢的不容她拒絕,導致她負氣離家出走。”
王承賦默然。
父子倆沉默不說話,好一會兒,老人冷笑:“你是想透過這樣的方式刺激她,讓她打我臉,對不對。我這個做父親的是不是很失敗?讓你記恨這麼久。”
王承賦搖頭:“沒有。”
老人輕聲道:“你就是這樣,死犟,有氣寧願賭半輩子,也不願意說出來,更不願意和我吵。”
王承賦恍惚一下,“吵了有用?”
老人幽幽道:“我這輩子強勢慣了,從軍那些年養出來的毛病,不管治軍還是打仗,都容不得你半分軟弱。好勝心強,因為輸不起啊,當年很多仗都輸不起,我們一群老夥計扛槍上陣的時候,從來沒想過輸了怎麼樣,而是隻想著,死,也要打贏!沒人惜命,惜命就走不到今天,你惜命了,民族的脊樑就垮了。”
“對你們我同樣好勝心強,不容許半點忤逆,我們那年代,結婚是父母做主,組織做主,容的了你自作主張?你是我兒子,這是天命,你就得受。”
王承賦苦澀的笑容。
“你不想要兒子,同樣是跟我慪氣,我越想要一個長孫,你就越不同意。死咬著牙也要跟我倔到底。”老人道。
“你本來可以有孫子的。”王承賦緊緊盯著父親。
“然後讓你娶那個女人過門?”老人輕聲道:“那你置子衿於何地,父母相敬如冰,終歸住在一個屋簷下。”
王承賦:“那又如何,她同樣會對子衿視如己出。”
老人一拍扶手,喝道:“那會是一輩子的汙點,你的仕途就完了。”
王承賦緊握拳頭。
再次陷入沉默。
父子倆的心結,好幾十年了。
融融的陽光中,老人嘆口氣:“那孩子和我王家無緣。”
午後,一點。
打完遊戲的王子寧溜達到大廳,儘管很討厭秦澤,但樂意和堂姐待在一起,希望能得到堂姐的耳提面命,指導他馭人之道。
王子衿小學畢業前,打下一片江山的傳說,王子寧從小如雷貫耳,崇拜不已。
王子衿就接到趙鐵柱的電話。
鐵柱兄打來電話,厚著臉皮說給女王請安了。
王子衿黑著臉,說,有事起奏,沒事去死。
趙鐵柱嬉皮笑臉:“別啊,子衿姐姐忍心失去我這號虎將嗎?是這樣的,大夥兒知道你回來了,想約你出來玩玩,順便見見......讓子衿姐姐魂不守舍的男人。”
王子衿瞄了身邊的秦澤一眼,皮笑肉不笑:“那說明你做好千刀萬剮心裡準備了?”
“哎呀子衿姐,我覺得我還是可以搶救一下的,我願意舔你的鞋子。”趙鐵柱臉皮極厚。
“你特麼屎去吧。”秦澤朝著電話裡喊了一聲。
“喂喂,當初戲弄子衿姐姐,你炸天幫秦澤也有一份的。”趙鐵柱叫道。
炸天幫?
王子寧茫然。
片刻後,秦澤和王子衿出門。
王子寧死活要跟著去玩,王子衿只好捎著他一起去。
先到地下車庫取車,秦澤才知道,原來王子衿有自己的座駕,一輛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