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告訴我怎麼辦。”
人群裡沒人回答。
王子衿站在車邊,仰頭,看著這個男人抑揚頓挫的說話。
秦澤繼續道:“要物資可以,跟在運輸車後面,會帶你們過河,帶你們到集散點領食物,可在這裡,絕對不行。割水市碰上百年一遇的水災,外界都在關注,但真正能幫助你們的人不多,你們要懂得自救,而不是添亂。早一點渡過難關,難道不應該是你們希望看到的嗎。大家應該配合政府,而不是添亂。”
“現在,所有人退後,讓車子過去。”
零零散散的幾個人退後,帶起了群體效應,大部分人默默的後退了。
仍然有幾個大爺大媽擋在車頭,秦澤縱身躍下,拎小雞似的把他們丟開,粗暴又幹脆。
“走走走,趕緊開車。”後勤部長趁機命令司機開車。
大部分人選擇放行的情況下,幾個大媽不甘心,碰瓷似的攔卡車,但不足以造成威脅,被秦澤一個個丟開。
卡車緩慢的渡過平板橋,過橋前,秦澤問了邊上的居民,得到肯定答覆後才讓車子過去。
他倆沒跟車到下一個集散點,而是原路返回,在下午三點,終於抵達了下榻酒店。
這兒距離市區很遠,沒有被水災波及。他倆是開車過來的,打算休息一晚,明早返滬。
王子衿在回酒店的途中,還在生悶氣,不怎麼愛和他說話,擺著一張臭臉。
秦澤難以想象她的恐懼和悲傷,人的情緒是不相通的。
王子衿覺得他認錯的態度不夠誠懇。
她還算體諒了,換成普通情侶,一準兒升級成吵架分手。
晚上八點,吃完飯後,秦澤叼著一根菸,坐在窗邊聽雨。
浴室裡,王子衿在洗澡,秦澤腆著臉要求鴛鴦浴,被她一腳踹出來。
水聲停止,然後是吹風機的噪音。
幾分鐘後,王子衿披著浴袍,默默走到窗邊。
“喂。”
“幹呀啊。肯和我說話了?”
“我不說話,你不會哄哄嗎,你哄女朋友都沒有哄姐姐一半的勁頭。”
“其實吧,”秦澤回頭,看她:“我白天看了一段影片,轟,房子塌了,人沒了,當時心裡揪了一下,很難受。我不是全都衝動,我有思考過的,覺得自己不會有事,可我還是沒能救他。”
王子衿嘆口氣,抱住他的頭,按在胸口,說:“人生三大錯覺,塔下強殺;我能反殺;你能救人。”
秦澤:“好有道理,以後不會了。”
沐浴液的幽香撲入鼻腔,秦澤在她敞開的領口舔了一下。
王子衿嬌軀一顫,細弱蚊吟:“阿澤,我們睡覺吧。”
“嗯。”
“睡我吧。”
“嗯......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