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有什麼活兒能讓我做,只要比現在掙得多,再苦再累都不怕的!”青禾對雷天說道。
雷天大大黑黑的眼睛充滿著愉悅,他很能幹、長得好、個頭高大有力氣,還是村長的兒子,村裡喜歡他的姑娘不說滿倉滿谷,也能圍著田埂一週了,可不知道為什麼只有看見眼前的人心裡才真正覺著很高興,這些天腦海裡那個孱弱纖瘦的身影和堅強微笑的面龐總是揮之不去,幹什麼事兒都力不從心,最後終於還是找了藉口來見她了!
雷天略微有些不好意思,結結巴巴的說道:“我……我、我就是看看你有什麼還需要幫忙的……你要是還想做的話,我再去幫你向別人打聽打聽,看有沒有得錢更多的……”說到一半,他突然不說話了,神情僵在那裡,連嘴巴都忘了合上,眼眸中的驚詫取代了之前的愉悅。
他勉強笑了兩下,聲音乾澀,“趙姑娘,沒成親的女子是不能梳髻的,會讓人誤會……”
“我已經成親了,自然是要梳髻的,”青禾面帶淺笑淡淡望著他,“不然才會讓人誤會。”
雷天一臉受傷,豎眉瞪眼地質問青禾,“那你之前為什麼不梳髻?!”
青禾扶額,看來真的是讓他誤會深了,唉~這都是什麼狗血劇情啊!無奈解釋道:“我覺得梳髻太麻煩,有時候就隨便弄一下……哦,我知道這不對的,所以以後都梳髻!”
雷天緊抿著唇,垂下眼簾掩住濃濃的失落,嘴裡喃喃自語:“原來你已經成親了……是別人的媳婦了啊……”
“讓你誤會了真的對不起,以後別喊我趙姑娘了。”
“那我叫你什麼?”雷天的聲音怎麼都顯得有些有氣無力。
青禾笑笑,“隨便~我相公比你年長,你要願意叫我嫂子也行。”
雷天卻怎麼也叫不出口。
青禾回到家竟然發現何成在家裡,她奇怪地問他:“你不是去賣炭去了麼?”
“媳婦兒~我肩疼挑不了炭了,所以回來歇息歇息!”
他竟然向她撒嬌?!以為這樣就能矇混過關了麼!
青禾好聲勸道:“你的肩已經敷了草藥了,沒什麼大礙。其實歇息一會兒也沒什麼,可問題是現在還不到中午呢,你就說不幹活兒了,這樣,萬一到時候還不了債怎麼辦?”
何成躺在竹椅上翹著腿,伸了個懶腰,然後不在意的擺擺手,“日後加把勁多挑點炭就行了,鐵定夠還債的!”
青禾看他愜意的樣子,嘆息的搖搖頭,嘴裡嘟囔著:“我真後悔當初的決定啊……”
“你說什麼?”何成問道,同時轉頭瞥一眼青禾,視線卻停住了,兩指摩挲著下巴,臉上掛著笑流裡流氣的問道:“喲~頭髮梳得這麼漂亮是去會哪個野男人了?”
青禾丟給他一個衛生眼,“什麼野男人?!是鄰村村長的兒子,找我做鞋的那個,我去找他看看有沒有得錢多的活計。”
何成嗖的一下站起身來,臉色都變了,“你他孃的真的有野男人?!”
青禾皺眉,聲音也高了起來,“你說的什麼話!什麼野男人!我不是告訴你了我去找他是看看有沒有好的活兒幹麼!”
“切~鬼才相信呢!你別人不找就找他,還故意打扮得花枝招展的想幹什麼呀?!”何成陰陽怪氣的說道。
她哪兒打扮的花枝招展了?!青禾心裡怒火直冒,一點想解釋的心都沒有,只說道:“你簡直不可理喻!”
“我告訴你,”何成叉著腰,捏著拳頭,一副十足要揍人的架勢,“你要是敢揹著我在外面偷漢子,我就……我就……”
青禾冷笑一聲,“你想幹什麼?和離?休妻?你放心,家裡筆墨紙硯都備著呢!”
何成言語一滯,只狠狠地瞪著青禾,然後摔門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