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
雷麟又問了一句。
王永吉也沒再頑抗,只對外面處於懵逼狀態的僕人喊道:“去叫賴之孝家的來,順便把所有民夫都叫來,還有剛抓的那個民婦!快去,沒聽見嗎?!”
在王永吉怒吼之後,王府的一僕人在反應過來,忙去傳話。
過好一會兒,賴之孝家的才驅趕著被抓的民婦來,另外,還有被抓來的民夫們。
那民婦早已失魂落魄,整個人眼裡只有恨意,嘴唇緊咬。
賴之孝家的則在後面催促著:“快點!老爺傳見你,你怎麼也得笑一笑,還死耷著一張臉作甚!真是不知好歹!”
李香君見賴之孝家的如此面目可憎,似乎想到了以前虐待她的媽媽,一下子就站了起來,嬌喝起來:“將那惡毒的老婦砍死!亂刀砍死!”
賴之孝家的一走過來就看見了一長得極標緻的女孩正指著她,還一臉兇相,甚至還要哭了的樣子,一時搞得她很是詫異。
但賴之孝家的還沒搞明白,就突然覺得背後被捅了一刀,緊接著,她就又見自己腹部又中了一刀,連腸子都掉了出來。
接著。
賴之孝家的只覺得全身劇痛,然後緊跟著就兩眼一閉,倒在了血泊中。
被賴之孝家的催促著的民婦還不知道怎麼回事,只聽到後面是不停的刀起刀落聲,回頭一看,卻已是一堆爛肉和血灘,一時嚇得癱倒在原地。
王永吉也一臉煞白起來。
而李香君則因此怒氣稍減,吩咐道:“將民夫們全部遣散回家!這民婦已無家人,就送回淮安,作為東廠儲備人員培訓!”
然後。
李香君轉過身來,瞅向了王永吉。
王永吉現在看李香君的樣子就像是看一女魔頭一樣,連身上的疼痛也忘了,只艱難地跪了下來:“請掌公饒命!”
李香君只把手一揮。
頃刻間。
繡春刀落了下來,將王永吉的頭斬落了下來。
而李香君則轉過了身,吩咐道:“王永吉滋擾驛站,強掠百姓,罪大惡極,已經伏法,其奴僕全部遣散,家產抄沒!”
說完,李香君又道:“沈經歷,將此事寫成奏疏上奏陛下,另外,所抄沒銀兩由吳百戶押送回淮安!我們繼續南下!”
沒多久,該縣驛丞也被放了出來。
王永吉滋擾驛站被殺一事也很快傳了出去。
文官集團們對東廠先斬後奏,擅殺王永吉的事感到非常不滿。
尤其是李香君這樣的女子還做東廠掌班的事更加不滿。
“豈有此理!現在這東廠真是無法無天想殺誰就殺誰!”
時任兵部郎中白允謙在知道這時候就勃然大怒起來。
吏科都給事中李際期作為王永吉外甥對此也頗為憤慨:“朝廷就不該設東廠!”
“沒錯!當聯名上書建言朝廷撤掉東廠。”
白允謙回道。
李際期冷冷一笑道:“豈止是撤掉東廠,更應誅殺掉李香君,陛下豈能讓牝雞司晨!”
於是,沒多久,李際期便和白允謙聯名上疏道:“自古聖人言,唯女人與小人難養也,陛下如今讓女人掌權,大有昏聵之象,臣請陛下立斬李香君以正視聽,並撤廠衛!”
朱由檢接到奏疏後笑了起來:“這麼快就要朕殺了李香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