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吧,該繳納多少手續銀,在下就繳納多少,絕不推辭!”
柳如是看了站在門邊假扮做長隨的朱由檢一眼。
朱由檢微微頷首。
於是。
柳如是立即站起身來,命道:“任監丞,立即給這位殷舉人兌換銀錠!”
滿心期待柳如是拒絕的殷勤崆眼中閃過一絲失望之色,笑了起來,朝柳如是拱手道:“多謝!多謝!”
說完,這殷勤崆也不只是心有不甘還是一時因為太過得意而忘了分寸,竟當即說了一句:“柳少監,在下多言一句,朝廷這樣把銀子如流水一樣換出去,只怕將來難保不會變賣產業,別到時候陛下把你也賣了出去!
那個時候,你不如跟了我,我以五十萬兩銀子娶你如何?或者您報個數?您放心,我們有的是銀子!”
如果是,這殷勤崆剛才的話不過是在耀武揚威的話。
那麼,現在這殷勤崆已經是在對皇帝朱由檢進行挑釁了,甚至有大不敬的意思。
因為柳如是現在也算是宮廷中人,殷勤崆有佔據之心,就是對朱由檢大不敬,甚至無疑是在暗示皇帝難保住自己的女人。
朱由檢因此微微握了一下拳頭,但還是迅速舒展開來。
他此時還不想被這殷勤崆發現自己的異常舉動。
朱由檢少不得把心裡的怒火壓了下去。
啪!
柳如是當即給了這殷勤崆一巴掌,臉寒若冰:“放肆!”
說完,柳如是甩袖而去。
殷勤崆也回過神來,怕被柳如是直接勒令他人把他給拿下,摸了摸臉後只得拱手對著柳如是的背影:“得罪!”
……
“哼!”
直到離開大明皇家銀行後,殷勤崆才露出本來面目,朝大明皇家銀行的方向啐了一口,並罵道:“賤貨!若不是老子看你有幾分姿色,現在又跟那昏君有幾分沾染,你真以為你自己值五十萬兩?”
殷勤崆罵完就來到了一處會館,並在這裡見到了在御史任上辭官的趙開心和吏部右侍郎熊文舉,且說道:“五十萬吊銅錢都兌換成了銀錠!”
“什麼?!”
趙開心當即站了起來,頗為驚詫地說了一句。
殷勤崆點了點頭:“銀錠已經裝車運往我們議定的住址,趙公若不信可以去派人去看看。”
“看來,朱由檢是打算繼續跟我們鬥下去,沒有罷休的意思。”
熊文舉這時候突然說了一句,摸了摸嘴邊的鬍鬚。
這時候,趙開心忽然問著殷勤崆:“那你臉上的掌印是怎麼回事?他們大明皇家銀行還是動粗了,我這就去聯絡都察院的同僚們參劾大明皇家銀行毆打舉子!”
殷勤崆笑著擺了擺手:“趙公不必如此,是柳如是那賤女人打的,不過是因我說了幾句要納她為妾的話。”
“這就不智了。”
熊文舉回了一句。
“那有什麼!少冢宰(吏部侍郎的尊稱)您沒看見柳如是多憤怒多失態,很明顯這大明皇家銀行呀,已經被我們整得很慘了!只怕銀庫裡的銀子都要全部流光了!哈哈!”
殷勤崆笑了起來,又道:“不然,這小妮子不會不這麼失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