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不好啦!大批稅政兵來啦!”
杏林堂的堂倌這時候慌張地跑到了內院,對範毓期急聲大喊了起來。
範毓期不得嚇了一個激靈,但頓時又恢復了鎮定:“慌什麼!稅政兵而已,不過又是來查稅要好處的,叫佟掌櫃奉上三百銀元打發了就是。”
說著。
範毓期就依舊躺在搖椅上搖晃了起來,並眯上了雙眼,對自己的管家說道:“給我父親回信,告訴他,蘇鐵的事已經辦妥,另外,從滁州採購的三萬石糧食也已經備好,準備走水路從商洛一帶進入陝西,然後再回山西,現在海路查的嚴,運河上也全是近衛軍的崗哨,只能饒一饒遠路,讓他替兒子向皇父攝政王請罪,奴才無能!”
範毓期正說著的時候,外面傳來了越發激烈的喧譁聲。
範毓期當即站了起來:“這些該死的稅政兵難不成拿了銀元還不夠不成,隔三差五的鬧上一回,老子已經交清了商稅,還要怎的,別以為我不敢去商務局告他們!”
範毓期正說著就見李本深親自帶著一大隊稅政兵走了進來。
見此,範毓期忙換上了諂媚的笑臉:“沒想到,李爺,您親自來了,小民譚吉祿有失遠迎,實在是抱歉!”
李本深拿出了聖旨:“本官奉旨親自來查稅,譚吉祿,你快把你家的賬冊拿出來吧,不要讓本官親自動手。”
“是!”
範毓期回了一句,為了不必要的麻煩,他雖然一直假扮的是左中允譚吉瑄弟弟的身份,但倒也沒有敢仗勢逃過商稅,還一直表現得很謙恭,甚至還會時不時的扶危濟困一下,如今見李本深突然闖進來說要奉旨查稅,也沒有絲毫違背,忙老老實實將自己能拿出來的明賬奉了上來:“請李爺查!”
李本深忙叫國稅局的人開始查。
而範毓期則開始請了李本深到自己內院,對其好茶好酒地伺候了起來,且開始打聽著訊息:“怎麼好好的,陛下突然又要下旨讓您查稅?”
李本深笑了笑道:“我哪裡知道!”
這時候。
東廠的璫頭王躍走了進來,大聲問道:“你們的李總兵呢?”
李本深這時候親自走了出來:“我在這裡!”
王躍見此便朝李本深拱了拱手,並問道:“譚吉祿呢?”
範毓期這時候才察覺到不妙,因為東廠的人不可能隨隨便便出現,一旦出現就意味著血雨腥風。
李本深則忙回頭指了範毓期一下:“他在這裡。”
王躍見此立即拿出了聖旨:“奉旨羈拿譚吉祿!以及杏林堂鋪內所有人!”
說完,王躍親自拔刀朝範毓期走了過來。
範毓期此時已經來不及鑽地道逃走,心中十分懊悔。
……
劉澤涵運氣比較好,已經提前離開了杏林堂。
不過,他剛離開杏林堂藥鋪,就看見大批東廠的番役與逆向而去。
而劉澤涵也因此意識到了什麼,立即吩咐道:“立即出城!”
但劉澤涵策馬趕出城時,卻被馨月看見了一眼。
一時。
馨月不由得眸露寒光。
鄧知遠見此問道:“你盯著那人作甚?”
馨月忙否認道:“沒什麼。”
鄧知遠酸溜溜地回了一句:“噢!”但也因此把劉澤涵的樣貌記在了腦子裡。
而劉澤涵再趕出淮安城後則長舒了一口氣。
一時。
劉澤涵一回到南京,就立即見了丁啟睿:“丁兄,大事不好,朝廷查到杏林堂了!”
丁啟睿聽後十分震驚:“這怎麼回事,杏林堂怎麼會暴露,範毓期的身份都是有案可查的,是詹事府左中允譚吉瑄之弟